这几年来,朝廷的日子并不好过,洛月离这个户部尚书更是不好当,他眼看着那人日日为银子发愁,这周家他怎么愿意轻易放过?
阎云舟缓声开口:
“陛下,周木昌是三朝元老,主持过多次科举,门生遍布朝野,周家的子侄也多在太学,吏部,国子监中任职,仅仅一个圈地怕是不足以敲死整个周家,反而会让朝野上下的人觉得陛下苛待老臣。”
洛月离也点头:
“王爷说的没错,陛下,周家的问题不只有圈地,周木昌任主考官的那两届科举倒是可以详查,清丈土地还要继续,若是因此重罚周家,反倒是让人人畏惧,不如吊着他,不敲死,让人人的心中都有希望,才不会走那铤而走险的路。”
李彦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忽然笑了:
“折子已经批下去了,准了周木昌致仕的请求,三房一家流放三千里,周家其余沾边的子弟罚了一年的俸禄。”
洛月离这才哼笑了一声,若是从前定然会笑骂一声“混小子”。
暗玄此刻进来:
“陛下,王爷,野味儿都备好了,可要现在生火?”
李彦眼睛一亮看向阎云舟:
“今日有野味儿啊?”
“是啊,臣让人去北山猎了点儿野味儿,倒是好久没吃了,今日正好尝尝。”
“生火吧。”
天已经暗了下来,院子里点上了驱蚊虫的熏香,李彦非要抱着洛月离出来,阎云舟和宁咎笑着转过了头:
“陛下,我能走,放我下来。”
“走什么?万一抻到伤口呢?上一次就是没有养好,这一次万不能大意了。”
宁咎笑着凑到阎云舟的身边,趁着那人没防备一下俯身,手穿过了他的腿弯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阎云舟都吓了一跳:
“做什么?”
宁咎的唇靠进那人的耳边:
“我不能让你没人抱啊,走,娇花。”
阎云舟难得被梗了一下。
外面已经架上了一个鹿,和两只兔子,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在幽州的时候,宁咎坐下看着那炭火:
“真快啊,我第一次吃这东西还是在幽州的时候,没想到都过去三年了。”
李彦其实也挺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