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确实也不算亏,只要容昭多活两年,他便能赚不少钱,况且,为了福禄轩发展,他本就不想容昭早死。
张长言深吸一口气,决定绕过这个话题,他再次上前:“所以你到底要如何应对我父亲的算计?"
之前他怕容昭死,现在更怕容昭死。
"这也不算你父亲的算计。"容昭缓缓道,“我与四大亲王合作,三位皇子本就会有动作,张丞相透不透露消息,结果都一样。"
容昭的笔蘸墨水,她的笔记与原主相似,却又有几分不同的凌厉,这点容屏倒没觉得奇怪,只当她是为了更好伪装自己。
"给我磨墨。"容昭示意张长言。
张长言:"???"
他紧紧盯着容昭:“你指使我?”
容昭微笑:“福禄庄开销大,又要进一批货,还要理账,分红可能还会更晚几天……”
张长言咬牙,拿起墨条气狠狠用力磨。磨着磨
着,他问:"所以你还没说,你到底要怎么应对三位皇子?"
容昭:“我也不知道呀,这很难办。”
张长言:"……"
——你的表情可不像是很难办的样子!
他磨得不耐烦:“你到底在干嘛?写什么呢?”容昭:"给三皇子写回信。"张长言:"??"
他瞳孔一缩,瞪大眼睛:“三皇子?!你怎么和三皇子有联系?”容昭:“他邀请我去赴宴。”
张长言倒吸一口冷气,他爹算计确实没成功,可是又成功了,这位三皇子压根儿没等张丞相放出消息,直接便来招揽!
果然,京中看似平静的湖水下,波涛汹涌,一触即发。
他忙追问:“那你怎么说?”
容昭:"自然是容昭忙于福禄轩开张,等福禄轩开业后,容昭再邀请三皇子。"
张长言:"……"
倒是聪明。
容昭不能答应,答应了就是得罪另外两位,但是也不能拒绝,拒绝就是得罪三皇子裴钰。这样又不答应又没拒绝,确实是最好回答。
只是——
张长言撇撇嘴:“你这只是缓兵之计,待到福禄轩开张后,就必须给出一个答案,届时一样进退两难。"
容昭笑笑:"这么担心我?"
张长言眼睛一瞪:“我这不是怕你死的太快,我的红利还没分到多少!”他咬牙切齿,手上恨不得将墨当成容昭来磨。
容昭笑得越发灿烂:“是呀,所以你可要好好保我的命,若是你父亲再有什么动作,也请及时告诉我呀。"
张长言:"
他哼了一声:“我父亲还想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让我来验证。”
容昭笔微微一顿,随即笑容不变:“你父亲怀疑我是女子?他莫不是老眼昏花,眼睛出了问题?"
张长言虽然也这么觉得,但听容昭如此说,顿时就不高兴了,下意识反驳:"怎么就不可能?你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又矮,说你是女子也不是不可能。&#3
4;
他上下打量容昭,一副怀疑的架势。
容昭偏头,笑看他:"怎么?张三公子想要验证一二?那待容昭写完回信,宽衣解带,与张三公子抵足而眠,好好……验证,如何?"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意味深长。她的表情也十分耐人寻味,一双凤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张长言,那眼神,似乎能扒了张长言。
如何?
不如何!
张三下意识后退一步,抱紧自己。
他对上容昭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再想想什么宽衣解带、抵足而眠……莫名脸颊发烫,耳根通红。
他恼羞成怒:“你你你——你住口!本公子喜欢小娘子,你莫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呸,谁要与你
宽衣解带、抵足而眠?不要脸!"
说完,他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离开。
走出门,张长言对身边玉竹咬牙切齿:“这容昭莫不是个断袖?以后你可要帮你家公子留意着,免得被占了便宜!"
玉竹:
"?
他没进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太听得懂公子在说什么。
但是.…
想想容世子的脸,再看看他家虽然长得不错、却远不如容世子的三公子,这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
张长言还在骂骂咧咧:“这能是女子?容昭要是女的,我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我爹真是老眼昏花,竟还让试探!"
这样的流氓言语,能是女子?
张长言已经离开,他没有注意到,在容昭刚刚那样说话时,石头已经无知无觉走到他们旁边,但凡张长言真要解容昭衣服,石头会立刻打晕他。
好在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