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没收拾他,始终笑得和蔼。于是,关梦生开开心心回屋睡觉去了,只觉老爹真是自己的知己。
关梦生的娘邓嫦南疑惑地看向丈夫,好奇:你真不生气?
关爹端起茶盏,喝口茶,悠哉悠哉开口:“生气的人都是担心儿子不务正业,我担心什么?这小子平日里就知道惹是生非,现在被那什么团团绊住,少惹麻烦讨人嫌,我就谢天谢地。
邓嫦南:....
懂了,别人家儿子平时很出色,如今突然搞这一出,所以家里人生气。但他们家儿子本来就爱惹是生非,如今这样,反而让他们轻松。
关爹搓搓手:“况且,梦生没什么本事,如今还能跟着容昭与京城双杰等人混一混,也是好事。
邓嫦南只在心中默默道——
儿子,你以为你爹是支持你的知己,结果人根本不是那么想的!张丞相府。
张长知笑出了声:“哈哈哈,这些人如今在京城有头有脸的家族中都丢尽了人,尤其是那容昭,竟然牵头这么一桩生意,偏偏其他人还都参与。如今,许多人都在嘲讽他们为了赚一文两文丢尽人。
张丞相不说话。
张长知笑着笑着就不敢笑了,闭上嘴。——因为,张丞相面无表情看着他。张长知:……爹?
张丞相深吸一口气
:总觉得这门生意不简单……又一时半会,想不到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张长言:“他们是为了做出些利民惠民的事情,顺便赚点名声。”张丞相一怔,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张长言茫然一瞬,随即理所当然回复:“我都听到了呀,他们商量时我也在场。”只是他没钱参与,而且他缺钱太久,不太喜欢这种没有赚头生意。
张丞相:???
他深吸一口气,拔高声音:“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张长言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我忘了。掏了家里的钱,他心虚得很,哪敢主动出现在张丞相眼前?躲还来不及。
话音落地,张丞相抄起鸡毛掸子就冲了过来。
张三哀嚎:爹——
张丞相破口大骂:“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之前天天跟着那容昭,结果什么消息都没探听到,好不容易听到个有用的,竟也不告诉我,我打死你这个愚蠢的东西!
张三:爹!我真的错了!!
张二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害怕,还觉得腿有点抖。——他们瞒着的事情,好像有点多?与此同时,荣亲王府。荣亲王妃递给荣亲王一杯茶,不住安慰:“王爷,莫要生气,先喝杯茶缓一缓。”
裴承陵在旁边说风凉话:“母亲,你是没听到京中望族怎么说承诀他们,说他们眼界太小,容昭有日进斗金的生意他们不掺和,去掺和与庶民打交道的生意,为个一文两文折腾,实在是没甚出息。
荣亲王呼吸变得粗重。王妃瞪了他一眼,到底不敢说什么。
于是,等裴承诀回来,荣亲王第一句便问:你那六千两投资,大抵多久能收回?裴承诀想了想,回答:“三年五载?也许……收不回来。”——毕竟,团团前期那是真赚不着什么钱。
裴承陵眼中的幸灾乐祸完全遮不住,嘴角压制着上扬的弧度,咳嗽一声,故意道:“唉,府上本就艰难,如今看来,又要蹉跎六千两了。
好不容易给他逮着裴承诀出错,可不得好好打压一下?
荣亲王:他捂着胸口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
愉亲王府。
愉亲王面无表情:那投资能退吗?六千两能拿回来吗?
王妃也是一脸心疼,要知道,凑出四万两后,这六千两凑得极其艰难,裴关山当时与愉亲王面对面坐时,可都是没钱状态。
裴关山摇摇头:不能。
愉亲王想打人。但看着儿子那张有些冷峻的脸,忍了又忍。
——这是他儿子。他们愉亲王府的世子,不能打死了。
忍啊忍,实在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吼道:“你知道我们愉亲王府如今多么艰难吗?!我们府上开支一省再省,都快吃不上饭了!!
他也有错,但他觉得自己的福禄轩生意可比团团靠谱。福禄轩是日进斗金,团团却是倒贴钱啊。
裴关山见此,那张有些冷硬的脸上露出罕见的赧然,他看向愉亲王,试探道;若不然明日我们府上团些粗粮和菜?团团明日会上一批菜蔬,很是实惠。
愉亲王:??
愉亲王:!!!
——天杀的容昭!——把他一身傲骨的京城双杰之一儿子,变成了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容昭:莫慌,都会变成这样,勿扰。
啊啊啊,不好意思,兔思来迟了!
——好像也没什么人在意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