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很好也很有趣,可接下来风波不会小。
于百姓而言,他们是单纯好奇,也因为上面的新鲜事,人人都想要——
"原来京中竟有如此多趣事
,这报纸一物,可真好。可不是,必须买一份回家长见识。
“王兄,你竟然买五文钱一份的,可真有钱啊!”“哎呀,没办法,只剩下五文钱的,两文钱都卖完了。”
“那我赶紧去买!!”
别去了,都没了,我找了好多报童,一张都没有,真是难过。
别难过,你看这上面写着‘京城日报’,说明每日都有,明日再买也行。“笨啊,上面写了每两日一次,后日才能再买。”
百姓们因为京城日报而热闹,也期盼着下一期日报的到来。对一些高门望族而言,当即便有许多人皱了眉——
怎么什么都写?
这报纸一物肯定是祸端,若是将我家之事写上,那可如何是好?可不是,莫不是各大家的一些事情,那容昭都要随便往上写?
这东西不能要!
“可是,这是三位皇子的产业……”“那也不能留,真是糊涂!”
裴关山恼怒至极:这容招委实过分,竟然随意写我的事情,如今岂不是全京城都知道了?平日里看着关系不错,怎不声不响写自己?容昭怎么就
不写裴承诀?
裴关山很是不服。
愉亲王举着报纸,看得十分认真,时不时发出嘿嘿笑声。裴关越发恼怒:“父亲,别看了。”
愉亲王头也不抬:“你这不算什么大事,还有人的风流韵事都写了上去,无伤大雅,哈哈哈。”
他似乎看到好笑的,咧嘴:“老张打三儿子的事情都写在上面,老张要脸,现在估计正大发雷霆
呢。
这年头也没什么版权意识,更没有不许将别人的事情公之于众这种条例。所以,报纸一事,不触犯任何律法。裴关山依旧恼怒,黑着一张脸,容昭这样无法无天,早晚出事。
愉亲王闻言,点了点头,抬头说了句:“有三位皇子撑腰,这报纸办得,但是将别人的事情随便写在上面,这种事就要不得。
顿了顿,他又补充:“如今上面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可若是某家不愿意宣之于口的事情,那就失控了。
他还算很有见识,一眼看出问题。
裴关山听到这里,倒是也不生气了,他摇摇头:“容昭不会让报纸失控,可只要这东西在,就会有人不满,尤其是今日上面提到的大人们。
都是些无伤大雅,伤不到名誉的事情。可这年头大家族都特别要脸,一点点不好的消息都不肯被百姓们知道,他们将这件事视为丢人。
所以,这些人肯定会生气。
愉亲王没有回答,他早就又看入了神。
裴关山无奈。这“报纸”一物确实又稀罕又有趣,若是能不威胁到自己,留着倒是也多一份趣味……
张家。
张丞相黑着脸回来。
然而刚刚踏入家门,张长知便拿着报纸匆匆过来,语气急促:“父亲,你看着报纸——”
张丞相黑着脸打断:我已经看到了,拿开,我不想看到它!
张长知一怔,见父亲实在生气,赶紧将报纸团了丢掉。然而,两人一路往前院走去,时不时便能遇到聚集在一起的小厮、丫鬟们。
给我看看,你怎么买到报纸的?
早上老刘出去采买,
正好撞见,就买了几份回来,给了我一份,其他人都是后来自己买的。小灶出去的时候已经卖光了,快给我看看。“我还没看完呢。”“哎呀,我不识字,给我念一念吧。”
不识字的人还有不少,便总有人聚在一起,拿着一份报纸,一个人念,其他人听得聚精会神,还时不时讨论一二。
张丞相脸越来越黑。
张长知准备呵斥一二,张丞相摆摆手,风一样快步进了书房。张长知只能硬着头皮过去,顺便将张长行与张长言薅上,一起进去承担怒火。
然而出乎意料,张丞相看着张长言手上拿着的报纸,沉默了。片刻后,他突然道:“容昭,是个人物,很有些能力。”
三人同时一惊。——他们爹竟然如此夸赞容昭?这是天上下红雨呢?
张丞相:“安庆王府歹竹出好笋,竟然给容屏生出个容昭,安庆王府后继有人。”
三人再次一惊。——完蛋了,夸容昭与羡慕容屏,下一句就该是骂他们!
然而,张丞相再次出乎三人预料。
他扫了他们三人一眼,淡淡道:“你们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也搞不出来这样的大动作,不至于给我带来麻烦。
张长言瞪圆了眼睛,立刻追问:父亲,你的意思……容昭会有大麻烦?不要啊。他们的这个月分红还没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