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转,容昭也不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端起茶盏喝了口热茶,轻笑道:“诸位的年纪应当对先太子都没印象吧,就是见到又如何?”
"这不是都想看看,先太子到底是何种风采?"有人就回道。
另一人又说:“谨王就算像先太子,终究不是先太子,不能透过他看到先太子的风采。”
“倒也是。”
"唉,谨王回宫,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举办宫宴,如果举办,倒也许能见一见谨王。""应该要,据说皇上已经在让人准备了。""说起来……皇上是不是也没见过谨王?"
“好像是,据说裴怀……谨王还在太悲寺时,皇上从未召见过,恐怕是害怕想起先太子,伤了
他们议论起了谨王。
容昭端起茶盏喝茶,笑笑不说话。
裴承诀凑近,压低声音:“阿昭如今与三位皇子合作开报社,今日的报纸还写了谨王回京之事,若是谨王是个有野心的人,恐怕会对阿昭不利……"
容昭笑着摇摇头,并不在意,“我一个小人物,哪会让刚刚回京的谨王盯着?”
有野心吗?
无名虽然给她当了半年车夫,看起来似乎很是寻常,但无论是当初驿站那晚出现的势力,还是风雪夜两人的对话..
他恐怕不是没有野心之人。就算之前没有,那一夜似乎也想通了什么。
不过容昭也不是很担心。
裴关山在她对面坐下,同样低声道:“容昭,你如今可不是小人物,别说皇子皇孙,皇上都不会轻易忽视你,你那一百个护卫,不要
离身。"
容昭知道他们是担心,不好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应下。
房间里面,热门的话题逐渐又从谨王转到了容昭身上,谨王毕竟才回京,而且还没人见过,但容昭身上这身衣服……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晃人眼!
“容世子,你这身衣服是府上做的?”“是你们府上的绣娘吗?这手艺可真好。”"不知道我们府上的绣娘能不能做出来……"“是呀,可真好看。”
这群年轻的二代们,眼巴巴看着容昭,像是没见识的土包子一样,这一刻满脸都写着——
好好看,想要同款!
求穿同款!
张长言看着容昭的衣服,也有点眼馋,"是很好看,上面的绣了什么?怎么是从未见过的纹路?是花还是草?"
他说着,手上扒拉着容昭的披风,在披风里面的领口处,看到了同样的纹路,张三惊讶:“咦?这上面也有纹路,这到底是什么花样啊?"
时下人喜欢绣花鸟以及草木,他们这些二代们虽然不会绣花,但他们了解“潮流”。
女子衣衫多绣花,他们的衣衫多绣草木与鸟儿。
但容昭之前喜欢穿绣了文竹的衣服,以至于如今文竹花样风靡京城,几乎人人身上都有绣着文竹的东西。
今天容昭这身衣服上的纹路十分奇怪而不规则,却又很好看。他们甚至认不出是什么,就只能询问。
闻言,容昭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声音带笑:"这不是什么花样,这是招牌。"
众人一愣:"招牌?"
“是的,招牌,之前悬赏有才之人时,安庆王府上也招来了许多绣娘,后来很多匠人的家眷也归到绣房里面,安庆王府的绣娘人太多了,于是,平日里就有些不知道如何称呼她们所在的绣房。"
容昭伸出手,沾了点茶水,轻轻在桌上写下两个字,"为了方便管理,我给绣房取了个名字一——云容。"
众人全都认真地看着桌上那两个字。
容昭继续说道:“云容,取自‘云想衣裳花想容’,同时,‘容’字也代表着我容家之意,安庆王府的绣房就被称为—
—云容坊。"
“那这与纹路有何关系?”张长言不理解。
裴承诀紧紧盯着那两个字,又看向容昭衣服上的纹路,突然惊讶道:“这纹路竟然是‘云容’两个字!"
容昭笑着点头:“对,是云容两个字,只是我们将两个字改了改,画成好看的纹路,所以我这衣服上的纹路是云容二字。"
顿了顿,她又指着披风内里的领口处,"这里的纹路是‘云容’,你看花样旁边还有一个‘坊’字,代表着这件衣服出自云容坊。"
众人瞬间沉默。
——真是好巧的心思!
这是第一反应,第二反应便是:完蛋了,这可就不好学了去。
如果只是花草纹路,在这个朝代,大家觉得好看,大家就可以学了去,可这是一个招牌!是安庆王府的绣坊!
难道他们要把安庆王府的绣坊名字让自己府上的绣娘绣出来?
赶潮流的诸位二代们也觉得不太对头了。
这就像是容昭今天穿了件好看的衣服,大家可以学了做出来,自己穿。但安庆王府的招牌霸气,他们也能学了去吗?!
——自然不能。
虽然没有限制,但莫名怪怪的。
就像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