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心思不静,沐浴也没能缓解他身上的燥热,又在看到曹玥不小心遗落在浴房里的肚兜后,心头的火气愈发难以平息。
故而康熙草草擦洗了下身子,连身子都未曾擦干,就披着中衣急切的出来了。
只是愿望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康熙出来后看到的美人唇色惨白,面带虚弱的蜷缩在床榻上,与自己在脑子里想的旖旎画面大相径庭。
失落一闪而过,康熙三步并做两步坐在床榻边,用手背去触碰曹玥微凉的脸颊:“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说着康熙就要命人去传太医。
曹玥忙轻呼一声,拦了下来。
康熙抑制住心头的燥意,疑惑的看着曹玥,只见曹玥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不一会儿就咬出了一道齿痕,虚着的声音里带着微弱的羞赧,连视线也有些躲闪:“女儿家的毛病罢了,不值当皇上放在心上,妾缓缓就好了。”
康熙并非不知事的毛头小子,见曹玥如此说,当即了然,只是他有过那么多女人,还从未遇见过要在他宠幸当晚来事儿的,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要是换个人,许是他抬脚就走了,可偏偏是昭嫔,性子清冷孤僻又磨人,康熙总觉得他要是就这么走了,今儿自己恩威并施让昭嫔改变对他的态度做的许多事儿,就变成了无用功。
曹玥虽是女子,但她好歹也在刘邦活着的时候宠冠后宫,怎会不了解一个帝王的想法,从本质上来讲,当皇帝的人身上都有同样的毛病,多疑又自大。
她只需稍稍动下脑子,就能略知康熙的几分心思。
暖阁里寂静了片刻,曹玥犹豫着扯了扯康熙的中衣衣角,迟疑道:“皇上,妾今日身子不适,恐怕不能招待您了。”
康熙不断摩挲着手指的动作一顿,顺水推舟的起了身,体贴的帮曹玥掖了掖被角,若是忽略康熙眼角处泛着的红的话,他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温和至极了:“也罢,朕在这儿想必你也不会安心歇息的,那朕就不打扰你了。”
话落,康熙又想了想,多说了几句关切安慰的话,制止了曹玥起身恭送才大步出去,披上大氅回了东院。
康熙一走,在一旁当哑巴的安凝狠狠的松了口气,忍不住同曹玥吐槽:“皇上的气势也太强了,这儿明明是咱们的地方,皇上一来,咱们反倒是不自在了。”
曹玥靠在床头,摸着锦被下的汤婆子笑了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便是身份地位与权势带来的好处。”
所以,身为女子,也莫怪她只能用伺候圣驾的法子往上爬了。
只可惜她重生的时机不对,若是生在大唐盛世,同武则天那样成为一代女皇或许是不能,但复制一遍吕后走过的路,许是还能做到的。
曹玥稍有遗憾,随即又打起了精神,毕竟能重来一世已是幸运,人要学会知足。
不一会儿,安平端着亲自煮好的红糖姜水进来,一勺一勺的喂曹玥喝下,对曹玥的担忧才少了些。
曹玥捏着帕子擦了擦唇角,吩咐安凝:“去浴房里,把我方才落下的衣物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