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急道:“我又何曾让李氏越到你头上?”
觉罗氏捂着心口道:“西院那位四十岁都还不到,你就下令,让她不用来我院里请安,这还叫不让人越过我去?”
她堂堂多罗格格嫁到乌拉那拉府,就因为她生的嫡子身子不好,所以让妾室的儿子得到丈夫的重视,最后落得给妾室让步的地步。
费扬古内心很是无奈,富昌和富存已经独当一面,难道他还要让两个长大的儿子,看着自己生母跟个奴婢一样,给嫡母端茶倒水吗?
他也不想在女儿面前这般不成体统和妻子吵架,于是他转身对女儿道:“事到如今,弘晖的身子也毁了,你和额娘密谋之事,很有可能也被四贝勒知晓了。”
四福晋心如死灰,她何尝不知?
费扬古又道:“不过贝勒爷没有揭开此事,应该还是给了你一个机会,所以阿玛希望你日后能好好照顾好弘晖,尽可能为贝勒爷打理好后院。”
“等时间长了,相信贝勒爷也会看在你多年功劳的份上,而原谅你的过错。”
四福晋含泪道:“这样四爷就会原谅女儿吗?”
费扬古点头正在说话,他却忽然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四福晋见状心中一慌,上前拍了拍费扬古的后背:“阿玛,您没事吧?”
觉罗氏也上来关切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费扬古缓过一口气后,摇头道:“没事,都是以前上战场所留下的一些暗疾,时不时就发作一下,不碍事的。”
觉罗氏为安四福晋的心道:“是啊,你阿玛这几年的身子向来如此,你不用担心。”
四福晋闻言不放心点了点头。
费扬古继续方才那个话题:“如若你想求得四爷的原谅,那么你日后就不能再动府上任何一位子嗣,包括三阿哥。”
听到阿玛不让自己动弘昀,四福晋崩溃道:“那我弘晖的罪都是白受吗?”
弘晖是那么乖巧,是那么孝顺,又是如此的心善,为什么就他落得个苟延残喘的下场?
要是当时弘昀上来后,能第一时间喊人来救人,弘晖便不会在水下待那么久。
可弘晖拼了命下去救他,而他却连一声呼救都不会,所以弘晖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弘昀的错。
她是万万不可能让李庶福晋母子好过的。
费扬古沉声道:“假如你想被休弃归家,那么你大可一意孤行,但我也不会为你求情,我费扬古戎马半生,也丢不起这个脸。”
觉罗氏惊呼道:“老爷,阿敏可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不管阿敏?”
费扬古听到妻子的声音,转头看着她冷道:“你最是没有资格指责我不管女儿,倘若不是你一直在女儿耳边挑唆,阿敏又怎么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