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突然被人捏住脖子,肺部空气一点点被人挤压。
池清台心脏急促跳动起来,有些慌乱地喊了声:“谢疏慵。”
男人垂眸看他,声音又低又沉:“讨厌吗?”
缺氧让他脑袋有些眩晕,脸颊也开始发烫。但池清台却摇了头:“是你就不讨厌。”
谢疏慵身体紧绷,欲念迅速爬满眼睛,心中的野兽再次叫嚣着渴望出笼。
就在池清台以为他要做些什么时,后者却猛地后撤一步站了起来。
谢疏慵身体已经完全被唤醒,语气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时间来不及,今天先放过你。”
池清台本来还有些失落,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后,迅速红了耳朵。
什么意思?今天先放过他?难道以后还会继续吗?
池清台垂下眼眸,几乎不敢看谢疏慵的脸。
“至于你昨晚说的项圈,”谢疏慵背对着他说道,“我已经做好了,这次回去后拿给你。”
池清台再次迷茫起来,他什么时候说过想要戴项圈?而且谢疏慵竟然已经做好了?难道他早就想……
“叮咚——”
门外突然想起一阵门铃声,打断了池清台的思考。他如梦初醒地过去开门。
“清台,你没事儿吧?”张伟一身寒气地进来,手里拎了个打包盒,“真不好意思,昨晚让你陪我喝了那么多,我给你打包了家里熬的粥,你先吃点儿垫垫肚子。”
张伟正准备往里面走,突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个男人。
谢疏慵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散发出强大的气场:“这位是?”
池清台主动介绍:“张伟,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幼儿园朋友,这次投资是他的项目。”
谢疏慵挑了挑眉,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他。
张伟有些顶不住,转头向池清台求救,用口型问他:谁呀?
池清台:“我老公谢疏慵。”
“这就是你老公?幸会幸会。”张伟挂起一张笑脸和人握手,两秒后他表情变了变,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朝池清台嘟哝,“没想到你老公手劲儿还挺大。”
池清台有些茫然地看了谢疏慵一眼:你握个手这么用力干什么?
谢疏慵:谁大清早会跑过来给人送早餐?
池清台却没看懂他眼神的含义,过去看张伟给他带的早餐了。
张伟把早餐放在茶几上,保温桶里装着他媳妇儿熬的粥,又有几个应季小菜,非常清爽家常,很适合池清台被酒荼毒的胃。
昨晚运动了大半夜,池清台确实有些饿了,拿着勺子坐下问道:“谢疏慵,你要吃点儿吗?”
“不用,”谢疏慵拿起大衣披上,
“我等会儿有个手术,先走了。”
说完,他拿着行李箱转身出了房间。
然而走到门口时,他又突然停了下来,喊他的名字:“清台,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池清台好奇地走了过去。
刚走到谢疏慵面前,他腰就被人一把搂住,然后谢疏慵把他推在墙上,炽热的唇落了下来。
谢疏慵的发作太突然了,池清台来不及闪避后退两步,本以为要撞到头,脑袋却撞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谢疏慵另一只手垫在了他后脑勺上,虽然避免了他被撞伤脑袋,却也成了钳制他的武器。
池清台被谢疏慵搂着腰,按着后颈,整个人都被他困在怀中,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直到池清台双腿发软,几乎快要站不住时,谢疏慵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人。
他眼眸是深沉的黑,滚烫的呼吸一下下打在他颈侧,几乎能把人灼伤。
池清台整张脸都红了,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干什么?还有外人在呢。”
谢疏慵不说话,又低头吻了下来。
池清台发出一丝很小的声音,却又被谢疏慵凶狠地堵了回去。
“别叫。”谢疏慵松开他嘴唇说,嘴角勾出一抹银丝。
池清台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道:“谁让你大清早发疯?房间里还有人在看。”
谢疏慵抱着池清台,回头看向身后的张伟,警告的眼神很明显。
后者自动躲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倒是还有些分寸,谢疏慵这才不再宣示主权,揉了揉池清台脑袋出门了。
过了好几分钟池清台才平复情绪,整理好衣服重新走到了茶几边上。
张伟戴着耳机背对着他们打游戏,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
池清台隐约想起,小时候张伟性格就非常好,现在成年越发会为人处世了。这让池清台免去了尴尬,装作无事发生地坐在了茶几前。
早餐太多,池清台吃不完,问张伟要不要一起吃。后者笑着摇了摇头,说在家吃过了,池清台打电话叫周秘书过来吃早饭。
吃完早饭后,张伟告诉他们,项目能不能成就看今天了。
池清台抬眸:“你得到了什么消息?”
张伟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说:“听说有个外市的医生过来,给领导的爱人看病。”
外市医生?池清台愣了愣:难道是谢疏慵?
一天后,池清台和张伟见到了那位领导。
饭局上,对方自称自己最近忙于私事,现在爱人手术成功,终于有时间谈工作了。
“二位老总辛苦了,”领导举起酒杯向他们敬酒,“我这边给你们赔礼道歉,合作的事情就按照之前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