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是多么狠毒的人才会让人往冰河里跳啊!”
“警察同志,这就是谋杀!你们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
警察把池清台领到门口,介绍道:“你看看怎么处理,是和解还是打官司,不过和解可能性不大,对方家长执意要起诉,你做好准备吧。”
池清台透过玻璃看了一眼,冷静道:“麻烦给我五分钟,我先了解情况再见他们。”
警察还是比较人性,额外给了他五分钟的时间。
池清台接了杯热水,递给瑟瑟发
()抖的谢边炽:“喝点儿。”
后者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眶隐隐发红:“对不起,我不敢打给我哥,更不敢联系老大,这才麻烦你跑这一趟。”
池清台在他面前坐下,语气严肃起来:“究竟怎么回事?”
谢边炽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起因是对方欺负一个男孩儿,谢边炽看不过去替男孩儿出头。对方就要和谢边炽打赌跳河洞,谢边炽答应了,并且跳完后完好无事,但对方却自己撞到冰面进了医院。
说完,谢边炽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池哥,我会进监狱吗?”
他倒是不怕监狱里的生活,里面没人敢欺负他,只是他害怕被哥哥和老大知道,给他们丢脸。
谢边炽这段时间里,过得极为煎熬。
谢疏慵夺权结束,日常工作也用不上他,哥哥谢边寒又进入谢氏工作,每天早出晚归,摇身一变成为了社会精英。
而他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没工作,只知道打架,逐渐沦落成为了一个社会闲散人士,拿着老大和哥哥给他的零用钱,整天无所事事。
他在家里待不住,只是每天漫无目的地闲逛,发泄着一身用不完的精力。
谢边炽本就于心有愧,要是再因为这种事蹲大牢,更加觉得无颜见人了。
“不会。”池清台摇头,“是对方欺负人在先,也是他提起的赌约,你只是配合行动,错不在你。”
谢边炽心有余悸:“可我听说他舅舅是律师。”
池清台挑眉:“你以为杉盛法务团队是吃素的?”
谢边炽眼睛亮了亮。
“你放心,”池清台摸了摸他脑袋,给了他最后一剂定心丸,“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
谢边炽怔怔地看着池清台,第一次觉得他的池哥是如此高大帅气。
“谢谢池哥!”他冲上去给了人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今后一定替你出生入死,两肋插刀!”
“大可不必,”池清台面无表情地推开他,“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谢边炽热血澎湃:“什么事?”
池清台:“以后少看点儿警匪片。”
谢边炽:“……”
池清台把谢边炽保释出来,随后又约了律师见面。官司具体过程他没有参与,只让律师同步进度给他。
他当然可以出手帮忙,但这是谢边炽自己打赌惹出来的事情,他希望对方能从复杂的官司中,吸取一些谨慎行事的教训。
“池哥,”离开前,谢边炽叫住他,“官司我会自己处理,至于老大那边,你能不能帮我保密一下?”
池清台:“谢疏慵不会因为这种事怪你。”
“是我有些不敢面对他,”谢边炽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就答应过他要好好儿做人,不会惹是生非,可我现在都把人弄进了医院,还要打官司……”
小朋友不想在崇拜的人面前丢脸。
池清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他那
边我会帮你瞒着。”
不料池清台刚回到家,就看到谢疏慵穿上大衣,急匆匆准备开来。
池清台心中突然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谢疏慵,你要去哪儿?”
谢疏慵:“一个警务系统的朋友说谢边炽出事了,我去看看。”
池清台:“……”
他消息倒是灵通。
“别去。”池清台拦住了他。
谢疏慵垂眸:“你早知道了?”
池清台叹了口气,没再隐瞒:“他出事后联系了我。”
“不是他的错,”池清台把具体经过告诉他,又补充道,“我答应过他,要在你面前保密。你就配合我一下,假装不知道这件事,让他自己处理。”
谢疏慵挑了挑眉:“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谢疏慵,你皮痒了?”池清台沉下了脸。
“我不去也可以,”谢疏慵挑了挑眉,眼神玩味起来,“除非你能留住我。”
谢疏慵这幅表情,池清台一眼就能看出他想要什么。他把人按在沙发上强吻一通,没好气地抬头:“这样可以了吧?”
谢疏慵回味片刻,幽幽道:“勇气值得嘉奖,但吻技就值60分吧。”
池清台:“……”
池清台不服气,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技巧,再次把人扑倒。
两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把人松开,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被谢疏慵按在沙发上一通强吻。过了足足快十分钟,后者这才把人松开,一副挑衅的语气:“这才是深吻,明白了吗?”
池清台哪里受过这种侮辱,被激起了一股强烈的胜负欲,他推开谢疏慵站了起来,冷冷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回到衣帽间,打开了被尘封已久的黑纱连体服……
谢疏慵坐在楼下沙发上等池清台,抽空给谢边寒打了个电话,让他暂时假装不知道谢边炽的事,派人盯一下进度就ok。
挂断电话后,二楼突然传来一阵“咔哒”“咔哒”的脚步声,仿佛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响。
谢疏慵有些好奇地抬起头,目光霎时一顿。
池清台穿着一件黑纱连体服站在楼上,黑纱紧紧包裹着他的身体,起不到一丝遮挡的作用,让人能清晰地看清他身体的所有部位。
他头上戴了一副黑色兔耳,脚上穿着一双红底细高跟,站在楼上垂眸看他:“上来。”
谢疏慵瞬间溃不成军。
他走到池清台面前,眼中涌动着浓郁的情绪:“谁教你这么穿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