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慵的沉默激怒了池清台。
池清台松开手,目光一点点冷了下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变了。
敏锐的第六感让谢疏慵开口:“清台……”
“我生气了,”池清台转身走向卧室,语气严肃地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也不想听你解释。谢疏慵,让我自己呆着。”
说完,池清台去浴室洗了澡,穿着睡衣上床。而谢疏慵还没回来,坐在阳台上喝他的那瓶破红酒。
池清台拉过被子盖到下巴,结婚三年,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同床异梦。
谢疏慵坐在阳台上喝酒,天空越来越暗,连璀璨的城市灯光都无法驱散这股阴霾。
远处的天空传来隆隆雷声,风也大了起来,天气预报说今晚将有暴雨。
谢疏慵站在阳台上,透过玻璃门回望房间里的池清台,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伤了他的心。
不然坦白好了。
告诉池清台自己不是谢疏慵,是一个来自13年前的孤魂野鬼。
可如果他坦白了,池清台还会喜欢他吗?
过往的记忆全部消失,连经
()历都不再拥有,到时候,池清台会和自己离婚吗?
谢疏慵喝完整瓶酒,看着天花板睁眼直到半夜。
后半夜果然下起了雨,城市上空雷暴交加,大雨很快驱散夏夜的余热,让空气变得冰冷。
谢疏慵却因为过量饮酒,浑身燥热,光着身体大咧咧地躺在床上。
旁边的池清台蜷缩身体,他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夏被,似乎有些冷了。
谢疏慵正想给他添一床被子,就看到旁边的人抓起被子,意识不清地给他盖上了。
池清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嘴里却还在嘟哝:“怎么又不盖被子?今晚降温,你别感冒了……”
谢疏慵一怔,霎时心软成一片。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啊,明明睡前还在生他的气,说不要和他说话。睡到半夜又迷迷糊糊地给他盖被子,还担心他会感冒了。
谢疏慵顺势把人抱进怀里,已然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
第二天清晨,池清台在滴滴答答的雨声中睁眼,看到自己床边跪了男人。
他吓了一大跳,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谢疏慵。
谢疏慵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把自己捆了起来。他双手被捆在身后,双腿分开半跪在地,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
池清台皱眉:“谢疏慵,你发什么疯?”
“赔罪。”谢疏慵仰头看他,肌肉被绳子勒得块垒分明,性感得要命。
“赔罪?”池清台挑了挑眉,右脚踩在他肩膀上,并不买账,“谁教你这样赔罪的?”
他穿了件丝绸睡袍,这个动作让衣摆滑落,露出了衣摆下的大好风光。谢疏慵却很克制地没有乱瞟,一脸认真说:“之前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因为你去看猛男演出就吃醋,和你闹别扭。对不起让你伤心了,现在我把自己交给你,你可以对我实施任何惩罚。”
之前死活不承认,现在又开始坦白,说他果然是因为猛男秀才生气?
池清台脚指滑过他肩膀,踩着他喉结质问:“怎么,你觉得这样我就会消气吗?”
谢疏慵紧绷身体,连呼吸都轻了:“那你想怎么办?”
池清台看了他两秒,收回脚站了起来:“过来抱我。”
谢疏慵愣了愣,似乎不曾料到,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
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池清台轻笑一声,淡淡道:“我可没有虐待人的癖好,给你两分钟的时间,自己解开绳子过来找我。”
说完,他绕到谢疏慵身后,把对方手腕上的绳子打成死结,声音温柔地补充道:“当然,过时不候。”
虽然不知道谢疏慵是怎么把自己绑起来的,但池清台刚才仔细看了一圈,发现这个捆绑相当有水平,单凭个人力量,根本无法挣脱开来。他又在后面系了个死结,算是双重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