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看了他俩半晌,突然一挥手解开了束缚两人的绳子,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吃饭吧。”
俩小孩“噌”一下转头看向他,满目惊讶和怀疑——这货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了?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谢危一见这眼神就暴躁了,他特无奈的锤了下桌子,“干嘛?不想吃啊?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再怎么着也没饿孩子肚子的道理,自古饭桌上不教育孩子,没听过?”
他拿了两个碗,站起身走到一边的铁锅前给小孩打汤,一边道:“有什么事,吃完饭了再……”
他转过身来,声音戛然而止。
孔雀幼崽正把脑袋埋在面前的碗里胡吃海喝,羽毛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米粒,人类幼崽端着一副正经模样一动不动,嘴角边可疑的沾着一粒米粒。
谢危:“……”
谢危目不斜视,走过去把汤碗往两人面前一放,在两颗毛绒绒的脑袋上轻轻一拍。
“吃饭!”
话落,直接进了屋子不再管他们了。
一人一鸟豁然抬头,孔维一甩脑袋,米粒瞬间从绒毛上脱落,司昆也把嘴角边的米粒擦掉了,俩小孩对视一眼,眼里同时传达出一个信息:
这个人,和他们认知中的谢危好像不太一样。
孔维道:“夺舍?”
司昆道:“我用七杀剑试过了,没被夺舍。”
孔维“切”了一声,不太信他,转头看了看周围,见院子门没锁,心里突然涌上一个想法。
在这里待着随时有可能会暴露身份,不如趁着他没注意,逃?
司昆显然也看到了那没锁的院门。
俩小孩对视一眼,同时伸爪……
“嗖嗖嗖!”
桌上凡是能打包带走的食物全都被他俩一通祸害给卷起来了,俩小孩最后揣着差不多大的一个大碗,彼此不甘示弱的哼了一声,同时跑向了那罪恶的大门。
自由,我来了!
“阿嚏!”
谢危悠闲的躺在床上,摸了摸鼻子,心道:
他在附近种了很多痒痒草,一碰浑身就痒,不知那俩小孩中招没啊?
小孩子什么的,还是不要随便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