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疑惑地低头扫了一眼,神经粗大如他并没发现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觉得略有些怪异,但也没说什么。
他以为事情结束了,正要自己束发,忽而一顿,脸色略有些古怪起来。
司昆……在给他束发?
一瞬间他心里顿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全身寒毛都立起来了,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行为极为诡异,下意识就要跑路,却在下一刻……
“嘶!”
头皮一痛,迫使他动作瞬间停下。
司昆正抓着他的长发给他束冠,一时没防住他突然动作把他拽疼了,连忙道:“别动,快好了!”
谢危僵着脸道:“……我自己会束发。”
司昆毫不留情地打击,“你每次束的都是歪的,参差不齐凌乱不堪,对不起你这么好的头发。”
谢危无所谓道:“男人么,别那么在乎表象,就算你现在帮我梳好了,下次我自己梳还是这样,没必要太计较,我也不能每次都指望你给我梳啊。”
我倒是乐意每次给你梳。
司昆暗道。
到底没把这话说出来。
他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给他束发,谢危浑身别扭,但头发在他手里,他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地在原地等,别提有多不自在。
这一幕被很多人收入眼中。
远处一群万剑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张开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罗云咂舌,“这……我没看错吧,云霄君在给少宫主梳发?洁癖如云霄君竟然在给之前他最讨厌的人梳头发?”
石宇沉稳道:“或许他俩真的有点猫腻。”
紫剑使劲用手指抠抓土石,激动到快抓狂,“不用或许了,梳头发这么敏感暧昧的动作一般人绝对做不来,你们看云霄君那表情,那一脸郑重的模样,他俩绝对有点什么!”
罗云眯着眼睛看了半晌,小声道:“可我感觉少宫主好像很不自在,一副很想逃跑的样子,别告诉我咱们家云霄君是……单相思?”
这句话落,空气一瞬寂静。
虽然很不想承认,虽然一万个想装瞎子,但那两人的表情不要太明显,一个温柔专注,一个别扭尴尬,就是用脚指头都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万剑宗这群弟子差点抓狂。
他们家天纵神武高不可攀从来只有别人想攀高枝而没有高枝想攀别人的云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