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哦”了一声,坦坦荡荡道:“这颜色不错,我喜欢。”
弟子们这才眯缝着眼睛试探着看过去,就见谢危一身紧贴身形的黑色法衣,衣服上绣着丝丝缕缕的银色祥云纹,整件衣服严丝合缝地交叠到了领口处,腰带一系,便勾勒出一段劲瘦利落的腰线,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禁欲的感觉。
但他的眼角还残留着一点逼人的艳色,嘴唇和眼眸水光淋漓,通身都散发出一股慵懒的气质,配着这身黑银两色的衣服,反而更加的勾人眼球。
所有人顿时暗暗吸了口气,喉结不自觉动了动,赶紧移开了视线。
罪魁祸首却一点自觉都没有,他一步一步走到罗云面前,在他尴尬到满脸通红的视线下一伸手,取过了他怀里抱着的酒坛,一仰头直接灌了好几口酒。
动作豪爽又大气,和他现在的气质完全不符,不由看呆了一众人。
“这酒不错啊,凌绝峰上的千寒草酿的吧,这些年倒是越发醇厚了。”
谢危随手一抹嘴角,透明的酒液顺着下颌流过喉结,最后隐没入交叠的衣领里。
他抱着酒坛往边上一走,寻了个位置坐了,又从篝火旁边取了一段刚烤好的肉,轻轻一闻,顿时享受地眯起眼,“香!不错。”
他豪爽地一挥手,“愣着干什么?你们该干嘛干嘛,我就凑个热闹,好久没这么闹腾过了,还有点怀念呢。”
一众人愣愣看着他,好半晌都回不过神。
罗云感觉到嘴边有点痒,下意识一摸,触手一片湿热,这才发现鼻血都流了下来。
他手忙脚乱地擦了把鼻子,看了看云霄君,又看了看谢危,最后又顶着战栗的危机感朝司昆看过去——
这这这啥情况啊?怎么没有一点那事完后该有的反应呢?这也太……
太正常了吧?
正常到都有点反……不,是很反常了!
然而云霄君并不能给他任何回馈。
云霄君自己都还在懵逼呢。
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的样子,好像是忽略了什么东西。
就连弟子们刚刚那大逆不道的发言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气氛莫名就有点诡异的尴尬,谁都不敢说点什么,不止是摄于云霄君的气势,更多的来自于这个“很不正常”的谢危。
司昆走到谢危面前,也跟着盘腿坐了下来。
他就着火光打量着谢危,好半晌后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没一点想说的?”
这话反倒把谢危问得愣住了,他从烤肉里抬起头来,嘴角还沾着一点亮晶晶的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