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霄扭头唤来鸣恩,吩咐他快马加鞭,去把大夫带过来。
至于其他人,“皇后娘娘的纸鸢不可辜负,诸位且自便。”
他说完,亲自抱着‘崴脚’的曲凝兮去往不远处的凉亭。
把人安置在亭中的美人靠上,等候大夫到来。
徐姑娘看得目不转睛,手里捧着帕子,悸动不已。
忍不住道:“太子殿下的风度,当真令人折服。”
都知道皇后和东宫隐隐在别苗头,他不仅气定神闲,对皇后的侄女还一视同仁。
其他几位姑娘连声附和。
陆焰花瞥了两眼,拿过自己那个风筝,转身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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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凝兮窝在裴应霄怀里的时候,大抵僵硬得像一根烧火棍。
被放下来后,满是不安。
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贵女们没有跟随进入亭子,没多久便拿着纸鸢散开了。
此处骤然安静下来,太子的随从在外侧杵着,孙嬷嬷和银瓶也不敢贸然上前。
东宫的侍女置备齐全,三两下就捧出一个烹茶小泥炉,还有几提的点心盒子。
她们笑嘻嘻的朝孙嬷嬷两人道:“我们伺候即可,嬷嬷尽管歇着。”
孙嬷嬷哪能跟她争这个,带着银瓶退让在外头。
银瓶恨恨咬牙:“太子殿下打定主意要利用我们姑娘,给自己做名声呢!”
各家小姐不遗余力的夸赞,她可都听见了!
茶水糕点被一一摆上,甚至凉亭的外围还悬挂了遮挡的纱帘。
纱帘不挡人影,影影绰绰的,却好像一道屏障,把这一方小天地给圈了起来。
曲凝兮蜷着柔软的掌心,坐立难安。
她等着太子开口,但是裴应霄一言不发,还悠然地执起茶盏,垂首品茗。
沉默得让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