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打算玩弄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现在却一直在忍耐,忍到大婚那天,洞房花烛,名正言顺。
“曲凝兮,”裴应霄叫了她的名字,“忍得?越久,越是不容有失,谁敢让你损毁一丝一毫,孤剥了她的皮。”
他并没有咬牙切齿,甚至语气轻飘飘的,但是那样认真。
他真的会去剥了那个人的皮。
这一刻,他不像是狐狸,而是毒蛇。
饥肠辘辘守着?果实,每日忍受那馥郁芬芳,谁在这种时刻来觊觎属于它的果实,毒蛇顷刻间就会陷入疯狂,对所有人露出淬满毒液的獠牙。
曲凝兮有点害怕他,“那……你还需要安慰么?”
“要。”
裴应霄一翻身,在她旁边躺平了,道:“这次换你来吻孤,注意?点,你的胸不准靠上来。”
“……?”什么?
方才是谁使劲在揉她?现在还不让碰?而且,谁要贴上去啊!
曲凝兮有点气鼓鼓的,都不想安慰他了,这人看?上去完全不需要安慰。
裴应霄一撩眼皮,又恢复了那笑眯眯的模样:“孤是为你好,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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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曲凝兮睡得?很好。
昨晚她应付一般亲了裴应霄几下,他仿佛极好说话,收了点好处就起身离开了。
翻窗出去,谁也没惊动。
他走后,曲凝兮的被窝里暖意?融融,一觉无梦。
坐到梳妆台前,描眉点妆,便?听藤敏说,昨晚那个黑衣人被连夜审问?,什么都不肯说。
这是训练出来的死士。
但不妨碍线索追踪到他主家身上。
“郑家确实是被冤枉的,背后之人是徐家。”
“徐姑娘?”曲凝兮有些意?外。
“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徐姑娘平日里待小姐可亲热呢。”银杏拿着?木梳,一脸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