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个萝卜一个坑,也没人说那坑和萝卜是固定大小的?,这?万一大萝卜遇上了小坑,岂不是遭罪?
曲凝兮这?样怀疑,但是没有证据,决定观望一段时?日看看。
直到傍晚,裴应霄才带着鸣恩白缙从外头回来。
回到寝殿时?,曲凝兮鼻子灵敏,隐隐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殿下,你没事吧?”她上下打量他,衣衫整洁,不见凌乱。
“孤没有受伤,”裴应霄解下腰间的?玉佩,轻哼一声:“有人在找木仓幸的?下落,已经怀疑到孤头上了。”
曲凝兮一惊,木仓幸没有顺利回到东隆,他留下了后手。
裴应霄并不介意她知道:“孤亲手杀了他们……”
他颀长的?身形弯了下来,鼻尖几乎触上她的?:“害怕么?”
曲凝兮一摇头,“我?不怕,殿下快去更衣吧。”
方才已经报了菜单给小厨房,他稍作梳洗,正好用膳。
“看来小晚瑜胆子变大了。”他笑了笑,低头在她嘴上啄了一口?。
曲凝兮摸了摸自己的?唇,回道:“若叫我?亲眼?看到,估计会怕,没看见就没事。殿下若对他们仁慈,就是在残害自身。”
她唯一担心的?,是他会不会有危险。
刺探的?人死了,普骆甘或者?东隆不就更加确认木仓幸在太子手中?
意味着,太子知道当年陆家的?真相,他们只需要把此事透露给天庆帝,二皇子就能绝境翻身了。
裴应霄却道:“你觉得,孤在等什么时?机?”
隐忍多年,到了这?个关头,还留着天庆帝。
“殿下想让木仓幸作证,载入史册……”这?是他告诉她的?。
有没有这?个证人那么重要么?或许他是想要一个圆满的?收场?
曲凝兮歪着小脑袋,一抬头,便见裴应霄又一次露出了那种浓重的?叫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并非单一的?怨恨,也不是愤懑。
他的?黑眸,深如?渊海,难以触底。
“明?日,带你去拜见孤我?外祖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