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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亲奶的命令,终于和亲爹隔离开的三个姑娘安心地管着罗家内宅。
大丫统管全局,二丫耐心又细致地算着账本,三丫聪明又冷静,胆子还大,将罗家倚老卖老的下人管得服服帖帖。
这让罗老太太都有些不舍,要是分家了,这三个姑娘肯定得跟着她们爹娘,她生下孩子后,起码有两三年内都脱不开身,如果让三个姑娘继续管家,不知该有多好。
直到四丫也被打了。
几个姐姐让四丫不要靠近亲爹,小丫头很听话,乖乖地离亲爹远远的。但罗家明长了腿,虽然身上这里疼、那里不舒服,拄着拐杖也是能走的。
小丫头才四岁,跑不快,被亲爹一脚踹飞出去时,都没回过神。
“我会飞啦!”她傻呼呼地摸摸自己的头,“长包包
了,不疼。”
当时一脑袋撞到墙上,按理说这么小的孩子,应该很疼,甚至可能会出事,可她却一点都不疼。
她不疼,但是罗家明快要疼死了,酒都疼醒。
他惨厉地嚎叫着,趴在地上的模样,仿佛像一只软趴趴的青蛙,让人一脚就能踩死。
大夫又被罗家的下人请过来,还是得出“心理疼痛”的结论,并且建议罗家明戒酒,喝酒太多,都出现幻觉了。
罗家明也不是真的蠢,几次三翻后,他哪里不明白。
“是四丫的疼痛转到我身上了。”他尖叫着,“你们看,她被我一脚踹到墙上,头都肿个包,她却都不喊疼,我的头却疼死了。”
小丫头害怕地将脸埋进姐姐的肩膀里,只露出两只湿漉漉的眼睛,要哭不哭的。
大夫都想骂人渣了,你也知道被踹到墙上会疼啊?
这么小的孩子,你咋就这么狠心踹她?也不怕踹出个好歹,还是当爹的呢,简直是畜生。
要不是罗家给的钱多,他还真不想来,现在榴花镇里,谁不知道罗家破事一大堆,特别是和这罗二爷有关的,大夫都不耐烦过来。
大夫忍住愤怒,一脸微笑地道:“你们瞧,他现在都意识不清了,再喝酒下去得废了。”他对罗家俩老口建议,“你们可以将他关起来,强硬戒酒,不然真的要毁了。”
“还有他的骨头本来就没长好,这回都骨折了,伤上加伤,最好将他绑起来不要乱动,不然腿再受伤的话,这辈子只能当瘸子。”
偏院里,深藏功与名的三花猫喵了一声,跳进三丫怀里,得到小姑娘爱的摸摸。
“干得好!”小姑娘笑着说,“其实只要活着就行,当瘸子也没关系。”
四丫才多大啊,四岁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即使疼痛被转移,她不会疼,可是被亲爹冷酷地一脚踹到墙上,也会留下心理阴影。
三花猫喵喵两声,告诉她不怕,等分家后再教育他。
像他这样经验丰富的“教育家”,将一个人渣教育成人类,还是很有心得的。
大丫心疼地摸着四丫头上的肿起来的包,见妹妹疑惑地看过来,心里嘀咕起来,这是真的不疼?二丫好像也说过不疼。
她若有所思,仿佛悟到什么。
罗老太太本来不急着分家的,毕竟罗家明还躺床上下不来呢,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等孩子生下来后再考虑都不迟。
现在她实在是怕了,四丫那么小的孩子,他是冲着要她命去的,当时可是一脑袋撞到墙上,也就是四丫命大,不然……
分家!要立刻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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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弯月挂在天际,没睡着的三丫爬到窗口边,打量外面的月色。
她从被窝里爬起,现在天已经很冷了,她穿上棉袄,悄悄地打开门走出去。
月光下,小姑娘笑得天真无邪,宛若鬼魅般瘆人。
只见她拿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往自己的胳膊上敲了好
几下。
她试验过了,如果不是明显的外伤,她们受的伤会直接转到她们爹身上,如果是明显的外伤,看着严重,实际上很快就会好,连点淤青都不会留,当然过程中的疼痛都是由亲爹全部承担。
反正不管是什么伤,超过一定的度,都会转移到她们爹身上。
真好啊。
屋顶上的三花猫看到这一幕,都想翻白眼。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重生者都快成变态了,果然还是得修理渣爹才行,让他做个人,他可不想重生者的心理出现什么问题。
要知道,上辈子三丫被卖入青楼,拼命逃离,国难当头时,去医术当护士,在枪林弹雨中拯救受伤的士兵,是名副其实
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