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净少年心安理得将所有银票卷走,他自认身份高贵,今儿也受到不小的惊吓,安抚费不能太少,否则不符合他的身份。
拿到钱的两个少年扬长而去,将混乱的赌场抛在身后。
他们来到飘香大酒楼,要了一个隐秘的包厢。
“来来来,咱们分钱!”白净少年搓着手,满脸兴奋之色。
阿猛沉默地站在小主子后面,眼睛不时扫向门和窗户,冷峻沉凝仿佛一把出鞘的刀,一点也看不出他刚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
小侯爷十分大方地分着银票:“哎哟,今儿这把不亏,来,我们分一分!”他将一叠银票拿出来,“你家护卫
()的打赏先拿出来,这是猛兄的,你辛苦了。”
阿猛先是看了眼白净少年,等他颔首,方才收下对他而言非常大笔数字的银票。
小侯爷继续分,“这些是后来的护卫的,一人一百两。”
白净少年让阿猛拿到隔壁给那些侍卫。
他们开了两个包厢,隔壁是后来帮忙的护卫,让人上了好酒好菜招待着,不能亏了他们。
两少年能清楚的听到隔壁传来欢呼声,白净少年忍不住笑骂道:“真是便宜他们了,对上一群土鸡瓦狗,还拿这多么赏钱。”
小侯爷摆了摆手,“那群打手对你家训练有素的护卫是土鸡瓦狗,对我可不是,今儿他们可是帮了大忙。”说着,他将剩下的银票分成两堆,“来,接下来轮到我们了!这是你的,这是我的。”
白净少年搓了搓手,十分激动,他从来没拿过这么多银子。
“哎,你是不是算错了,好像多了三千两?”
小侯爷大气地挥手,“今天若是没有兄弟你在,我就算赢了钱也拿不到,这是给你的奖励。”
白净少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大方地将银票收下。
他看着小侯爷说:“我叫杨清泉,字思源,家住东一街,朋友你呢?”
东一街?
江河心里琢磨,是皇孙贵族重臣居住的东一街?姓杨,难不成是长公主的嫡子?
小侯爷握住对方的手晃了晃,“朋友你好,我住东三街!”
位高权重的朋友好啊,一定要多多来往,他哪天缺钱要去赌馆,找个靠山就容易多了。
听到小侯爷这话,杨清泉——杨世子也知道他是谁了。
他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你就是那个特别贵的江小侯爷?”
关于江小侯爷的事都传到宫里,现在只要说到他,大家都忍不住想笑,戏称他是“特别贵”的江小侯爷。
江小侯爷一脸腼腆之色,谦虚地摆摆手:“哪里,哪里,也不是特别贵,只是一般贵!”
杨世子若有所思地盯着小侯爷的手,忍不住上手摸了几下,感觉赚大了。
好像小侯爷说他的手摸一次一百两?他这是白赚了多少个一百两?
小侯爷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突然想到什么,向后退了一大步,双手抱胸,惊恐道:“思源兄,我没那个爱好。”想想又赶紧补充,“我有未婚妻的!”
杨世子脸都涨红,跳脚道:“我也没那种爱好,我不过想看看摸一次一百两的手长啥样。”
阿猛的眼睛扫过小侯爷的手,又扫过他的耳朵。
相比起手,小侯爷的耳朵之灵敏,才让人惊叹,若是去军中,肯定是斥候的好苗子。
等到菜都上齐,一桌子好菜让经历过激烈运动的三人食指大动。
“江兄啊……”杨清泉含蓄的提醒,“你那姓范的朋友伤得有点重……”
从小就生在名利场的杨世子只是看着傻白甜,怎么可能没心眼?他早就发现范纯
不对劲。
小侯爷秒懂,马上一脸悲痛的表情:“赌场太不讲人情,范兄是赌场的常客,还和那掌柜是相识,没想到掌柜眼中只有钱,范兄实在太惨了……他有什么错呢,不过是陪我多赢几回罢了。”
杨清泉和阿猛忍不住瞅着他,觉得小侯爷这表情好像有点假。
杨清泉又想到奇怪的事,“对了,江兄你怎么一个人去赌馆?也不带个护卫。”
哪像他,因为母亲担忧过度,不管去哪里,他都要带一群护卫。江小侯爷再怎么落魄,也不可能一个小厮都不带啊。
小侯爷笑眯眯道:“我有个上厮青松,他听范兄的话,提前离开了。”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杨世子的眼睛闪了闪,随即露出笑容。
这江小侯爷果然是个明白人,他最喜欢和聪明的人交朋友了。
决定进一步加深友谊的两人一边吃边说说笑笑,很快就发现,彼此特别有共同语言。
喝过一轮淡得当饮料喝的甜酒后,杨清泉举杯对小侯爷道:“世人都人云亦云,眼瘸者比比皆是,以子宽的赌技,你的手哪止摸一次一百两
。”
这可是活的财神爷的手,摸一次一百两已经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