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只有肉汤还冒着热气,原来是弄撒了新倒的啊……
威廉无语地看着面前心虚的小丫头,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用湿抹布擦电视机的自己,和画蛇添足的小丫头差不多,自己当时因为电视机进水露了馅,着实挨了一顿暴打。
威廉摇了摇头啼笑皆非地问道:“那个送信来的人呢?他有说过什么吗?”
听到威廉的问题后,黛西心虚地对了对手指尖,吞吞吐吐地道:
“那个叫伯恩的叔叔一天没吃东西,可能是饿得狠了,然后就……就拿着我的面包咬了一大口,现在估计……差不多……应该快醒了吧?”
“……”
哦,马鞭补肾的那家伙,那没事了,算他因祸得福吧。
揉了揉黛西的小脑袋打发走了她,威廉坐到桌边伸手拆开了皱巴巴的信封。
令他欣慰的是,虽然遭到了肉汤和清水的双重蹂躏,但好在信纸的质量很不错,大部分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辨,连蒙带猜之下,依旧能看个大差不差。
‘亲爱的表哥,你还好吗?’
‘我现在过得很好,波莫娜也很好,但是她的父亲不太好。’
‘我几乎天天和他打架,最近右手都被打骨裂了,所以这封信是用左手写的,那个混蛋非要我留在草原,怎么都不让我回来,还要逼着我继承他的那什么部落,我不愿意他就揍我。’
‘不过别担心,波莫娜的父亲快要打不过我了,我很快就要回来了……’
威廉面色复杂地翻着字迹歪七扭八的信件,刨去大胡子表弟那些主观的判断后,呈现在他眼前的完全是另一个故事。
总结一下大概是——傻女婿穿着人字拖在前面跑,土豪老丈人提着金饭碗在后面撵,追上了就喂口饭,再追一会儿之后灌口汤,时不时还得帮着他擦擦嘴。
威廉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伸手摸了摸衣袋里的幸运硬币,口中满是柠檬的芬芳。
所以说,汉斯的幸运硬币,到我这儿就剩下一个币了,幸运俩字儿跟着汉斯一起跑了呗?
满腹怨念地拿起最后一张信纸,威廉发现这张信纸上只有两行字,但却被泡得有些严重,好几个词已经辨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