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呆立了半天后,她猛地抖了一下,眼中泛起了某种名为惊恐的情感。
盯好、检查、还要尽量不惊动……
崔西她爹提出的种种方法,都是做起来比较“软”的,其中并不包括任何强制行为,那也就意味着自家教会的态度,实际上更偏向于拉拢而非敌视。
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入了上层的眼,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怕是有大麻烦了。
即使她自视甚高,认为就算丢了白夜之盂那种级别的圣遗物,也不会受到处死之类的重刑,但也绝对不会被轻拿轻放,最起码一顿苦头是免不了的。
可是现在,面对抢走白夜之盂的嫌疑人,教会里竟然连提都懒得提一嘴,甚至还主动摆出了相当“温和”的态度。
这就等于是在说,白夜之盂和那个男人比起来,重要性简直不值一提,那么……刚才和他打了一场的自己呢?
黑袍女人只觉得两条腿有些发软。
自家教会的行事作风,她简直太清楚不过了,不讲人情利益至上,背叛与否完全取决于代价大小,是否会被放弃则完全取决于价值高低。
现在的自己,就已经被摆上了天平的一端。
而按照主祭大人的态度来看,天平另一端摆着的,恐怕既不是那个男人,也不是他所代表的价值。
现在和自己的性命划等号的东西,很可能只是那男人一句厌恶的评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