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蓝发青年的话后,年轻男人不由得神情一僵,讪讪地道:
“安迪少爷,听您话里的意思……您那位师妹和您之间关系……似乎并不是很亲密?”
“你在胡说什么?”
蓝发青年闻言皱起了眉头,面色不豫地道:
“挂着我老师徽记的学徒超过三百人,但被认可为弟子的只有我和安德烈娅两个!
她又是个没什么坏心思的人,一门心思只扑在研究上,我们之间从来没什么冲突,关系当然好得很!
我可是把她当亲妹妹来看的,她也一向我当兄长来敬重!怎么可能关系不亲密?”
“……”
我问的才不是这个!谁他马在乎你们之间的兄妹情啊!
被蓝发青年的认死理搞得心头火起,年轻男人先是侧过头,瞟了眼身后一百多车礼物,接着想起了布罗姆大人那看似一脸不屑,实则开心得满面红光的脸庞,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极为勉强地干笑了两声后,年轻男人声线微颤地询问道:
“既然……既然您和那位安德烈娅小姐之间,只是师兄妹的关系的话,那您的信怎么……怎么写得……”
“你在搞什么鬼?好好一句话怎么说得吞吞吐吐的?”
蓝发青年皱眉道:
“我的信怎么了?不是写得挺好的吗?父亲那么讨厌炼金师的人,看了之后都没说什么,不光直接把船和人借给我了,还给安德烈娅备了一份厚礼……我的信写得有什么不对吗?”
你还有脸问你的信有什么不对?你写的信有一句话是对的吗?
被自家少爷的反应气得浑身发抖,年轻男人嘴唇哆嗦着道:
“安迪少爷,属下……属下有些记不清楚了,您……您好好回忆一下,您信里面的意思是不是——希望布罗姆大人能够借您一艘大船,您要来法兰这边见一位‘特别特别重要的人?’”
“意思差不太多,就是用词有点不准确。”
蓝发青年回忆了一下后,神情相当认真地道:
“我记得原话好像是———‘我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在法兰,所以希望父亲大人能够放下过去的偏见,借我一艘最大最平稳的好船,我好赶过来接她一下;
而且我过去亏欠她很多,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替我准备一份厚礼……’……嗯?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我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吗?”
“那个……确实是有点儿不太对劲……”
年轻男人一脸苦涩地道:
“您说的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就是那位安德烈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