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问:“现在南城上有多少守军?”
“有二万人。”
“全部都在城墙上镇守吗?”
“是的,以防敌军前来攻城。”
“你把这二万人分成五个梯队,每次只留一个梯队驻守在城墙上,其余的一万六千人全部撤下城楼。
在城下背风的地方搭建营帐躲避风寒,吃饱了,卸掉铠甲,好好睡觉,养足精神。
每两个时辰换一班岗,如此轮岗。城墙上只保持四千人,遇到敌军来袭,可以迅速上城楼防守,没必要大家都呆在城墙上。
要知道,与金军的战斗是一场持久战,我们必须要调配好充分的体力。”
薛弼有些着急,立刻道:
“陛下,不行啊,二万人全部到城墙上都未必能守得住,金军的战斗力太强了,您是之前没有见过……”
赵桓的脸色冷了下来,一字一句问:“你——想——抗——旨?”
薛弼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匍匐在地磕头:“臣不敢,臣领旨!”
赵桓盯着他半晌都没有话,大殿里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孟忠厚的御前侍卫已经手按剑柄,只待皇帝一声令下,便将薛弼拖出去砍头。
薛弼只觉得后脊梁都在冒冷汗,之前赵桓杀掉李邺的那一幕还在眼前,自己怎么一着急之下就顶撞官家呢?这不是找死吗?
抗旨不遵者斩,自己这脑袋当真是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