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简直要哭了,这宗翰显然是故意的,每一次的要求都不一样,前面的话转眼就作废,又来新的要求,而且当自己之前没过那样的话,还把之前的话当成自己的罪过狠狠训斥
可是现在秦桧哪里敢个不字?又连声答应,回到几案后,提笔疾书重新写了一份。
这一次再次被宗翰揉成一团,砸在脸上让他重写,如此反复了五六次。
最后一份送到宗翰面前,宗翰看了看,才勉强点头,这一份是这样写的:
“左副元帅致书于前宋康王赵构阁下:前宋主累违誓约,人神共愤,故兴兵亡宋。原其士民,附于昏德,各宜诛戮,以徇狂迷。
然朝廷以为罪既有归,愚民何咎?乃立太宰张邦昌为大楚皇帝,以主斯民。此亦朝廷有大造于宋也。
今阁下身既脱网,亦合守分,辄敢窃入汴邑,僭称亡号,遣使诣府,一无逊辞。详味其意,全无追悔父兄之误,特有以力抗拒之心。
致武士死于锋刃,填于沟壑;居民苦于流离,无有聊生。
故复承严令,重申大伐,统领重兵,诸路齐进。以我雄师,何往不获,期在必克,指日定乱。此非威胁,人所共知。
若尔晓悉此意,亲诣辕门,悔罪听命,则使与父兄圆聚,若或仍敢恣狂,终无悛悟。师所致,必取尔颅,以靖国难。”
宗翰将那封信收了,道:“就这样吧。”
着也不管他,扬长而去。
几个兵士把他带到了一处柴房,把他关到了里面,两个金兵守着。
秦桧坐在那里,并没有后悔。眼珠转动,极速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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