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娄室满是痛苦,顿了顿,才接着道:
“因为他没有穿铠甲,在出山谷的时候,没力气,扔掉了。又走了这一百多里,他几乎已经没有力气了,他那么骁勇善战的一个人,却无力再战,就这么被宋军一个普通兵士的马枪刺了个对穿,死在我的面前。
我的亲军侍卫辞勒罕拼了最后力气冲上去,杀了那个宋军,却被后面冲上来的宋军一刀把头给砍了下来。
他的血从砍断的脖子像泉水一样喷到半空,他的脑袋就滚到我的脚边,那样瞪着眼看着我。
我发了疯一样用最后的力气拿着刀子乱砍,我不知道砍到没有,我只知道我不想躺着死。
完颜傲里的儿子完颜塞里把我乒了,然后把我推到了一个他挖出来的坑里,抓过一个马鞍扣在我脑袋上,然后用沙土把我埋在里头。
我当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挣脱,我想爬出来,我想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这样被活埋,可是我根本没有一点力气。
我喘不过气来,却毫无办法。长时间的饥饿已经消耗了我大部分体力,而刚才的拼死厮杀又消耗了我最后的力量,我连动动手指都不可能。
我耳边传来喊杀声越来越远,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活女在一旁解释道:
“完颜塞里把我父亲埋在坑里之后,他又挖了一个坑,然后我和他躲在坑里,让亲兵用土把我们埋上,用马鞍罩住脑袋。
这马鞍是我们带在路上准备吃的,没想到这时候救了我们。
一直等了很久,确定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我们才爬出来,果然越野上一个人都没有了,只有遍地的我们战死的将士尸体,横七竖澳。鲜血都已经凝固了。
我把父亲刨了出来,父亲就不话了,现在,终于好了。”
着,活女抓着娄室的双肩道:“爹,你振作起来,我们一定要为战死的兄弟报仇,要让宋狗的血来为死去的将士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