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恪苦笑道:“白石中他身体不舒服,没办法跟我去,其实我看得出来他害怕,他觉得官家做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深思熟虑的,绝对不是几个奸臣就能动他的。
既然官家下决心这么做,咱们要去阻拦,就是螳臂挡车,所以他不敢,生怕官家对他下手。
可是我不怕,我心系家国,愿意为官家分忧,眼见出了这么大事,若不在据理力争的话,如何对得起先帝?如何对得起祖宗?”
着竟然眼睛都湿润了。
耿南仲想了想,道:“官家现在也不待见我,我去也没用啊,至于太上皇,官家似乎对太上皇的话也没怎么听,去能有用吗?”
唐恪着急道:“你糊涂啊,不管怎么样他们是父子,太上皇将皇位传给了官家,官家难道就不想想他皇位是怎么得的?所以咱们只要服太上皇出面,兴许就有作用。”
耿南仲还是犹豫,唐恪忽然压低了声音道:“耿大人,我可知道你在成为帝师时,用帝师的身份可没少收受好处,如果官家执意查处,我只怕这屠刀迟早有一日会落在你的头上。”
耿南仲身子猛地一抖,表情古怪的望着唐恪,忽然笑了,道:“看来你所谓的忧国忧民也不过是个幌子,你害怕的还是官家找你麻烦吧。
你当宰相的时候捞钱,朝野上下谁不知道?现在虽然不当宰相了,如果这把火持续烧下去,迟早也会烧到你头上吧,你这才撺掇我跟你一起去劝阻官家,不要再搞什么反腐了,对吧?”
唐恪不由得老脸一红,他的心思又怎么能瞒得过耿南仲这只老狐狸。
的确。冯澥倒了,他唐恪又难道能够独善其身吗?蔡京之时,朝廷上下这些官员哪一个不趁机捞点钱?买官卖官半公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