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听张浚压根听不进任何建议,很是郁闷。
但是这是皇帝决定的,他也没办法。
他又道:“虽然咱们前方有一大片沼泽,但是范围并不宽,而且沼泽不同于江河,敌人想办法还是能强行过来的。
沼泽虽然一定程度上能够阻止敌军正面强攻,但我们同样也不能够从正面出击,也只能从两翼。所以这沼泽实际上是一柄双刃剑。
再了,芦苇之后就是我军的中军,假如敌军从芦苇正面强攻,会直接打穿我军本阵,那时兵败如山就收拾不住了。”
张浚皱了皱眉头,道:
“大帅,还未开战你便已经把我的布防的一无是处,我来问你,这宽阔的芦苇荡你金军如何过来?难道飞过来吗?”
见对方已经生气,他知道在两军作战前,如果将帅之间发生争执,是军中大忌,因此他没打算再跟张浚就这个问题争执下去,他既然已经提醒,而对方并不在意,那他也无可奈何。
只能抱拳道:“张帅应该提醒刘锡,一旦敌军从正面冲过芦苇沼泽,冲击我军阵营,前面的三军要相互策应。
张帅把我放在最后面,中间隔着刘锡,我就算想策应也是来不及的。”
“知道了。”张浚淡淡道,“吴帅,还有别的吩咐吗?”
意思就是你的话我已经听了,可是我没觉得有多重要,更不觉得应该拿来跟你讨论,你要没事便可走了。
吴玠也是有脾气的人,本想拂袖而去,可是还是忍住了,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