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坐可以。”他矜淡吩咐,慢条斯理收回手,仿佛刚刚的强势只是幻觉。
坐?这样怎么坐?这可是在他怀里…
“谢先生....”
秦佳苒小小声,惶惶不安地去瞥男人的脸色,他那温淡平静之下是不容置喙的强势,秦佳苒没和这种性格的人打交道过,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说这样坐就只能就这样坐。
过了几秒,她开始不动声色往外挪,坐腿总有些难为情,她得挪到膝盖那儿。
挪一下,男人没反应。
她又挪一下,桃尖.蹭.过紧实的肌肉线条,痒痒的,棉布也磨着昂贵的西装面料,发出悉索的微响。
不可能没有动静,不止,动静还挺大,男人忽然看过来一眼,她呼吸紧住,立刻作罢。
“对不起,谢先生,我失礼了。”秦佳苒背脊僵硬,压根就不敢看他。
“你是很失礼。”
谢琮月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冷淡的声音听上去从容极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这样。
他绷紧的大腿肌肉。
他偶而滚动的喉结。
他速率提高的心跳。
他在心猿意马。
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
他有罪。
“对不起....”秦佳苒立刻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车里凉,但她被形势逼得心里燥热,颈脖还是在冒汗,她又不敢抬手擦,皮肤在汗水的浸润下宛如凝脂,散发出腻腻香气。
谢琮月呼吸绵长,克制地嗅着一些不属于这个空间的香,这么女孩气的香,和这台端方严肃的车不匹配。
他皱眉,不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东西上,语气更淡:“不是不肯上车
?”
“.......我开始只是不想麻烦您。”秦佳苒心虚地低下头,羞赧他突然提起这茬。
怎么说呢,这男人还有点记仇?
谢琮月轻笑一声,气息里带着些微嘲意,“那现在肯麻烦了。”
秦佳苒:“......”
谢琮月又问:“要躲谁?”
“黄.....!”
秦佳苒猛地反应过来,可惜嘴太快,还是说露一个字,她几乎是下意识否定:“没有、没躲谁。”
谢琮月扫过她揪紧裙摆的手指,从她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和那一个字中断出事实,镜片后的双眼冷而锐利:“天瑞的董事长黄宗诚,你在躲他?”
秦佳苒茫然地抬起头,唇瓣翕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不懂他为何能如此敏锐洞察,只需一根蛛丝就能拼凑出整张网,内心对他的惧意也随之上升。
短短几秒对视,眼眸氤氲出水汽,指缝中也涨潮。
她咽了咽干燥的喉,还是鼓起勇气:“谢先生,我不认识您说的这个人。”
再明显不过的谎言。
谢琮月眸中闪过不耐,是不耐他自己,明知道她有所隐瞒居然还想追问她是不是撒谎,她和哪个男人有瓜葛,有牵连,有故事,与他无关。
与他无关?
谢琮月烦躁地皱了下眉,先一步移开视线,在中央储物格里拿出一盒烟,抽了支夹在指尖,细长的烟身和他清瘦修长的指骨很相称,有种风流倜傥的味道,翻了两下储物格,没找到打火机,他把烟咬进嘴里,不耐的意味更浓。
不高兴是没找到打火机吗?
秦佳苒歪着头,忽然想起自己前几天点蜡烛买了一只打火机,她连忙从包里找出来,把那只两块钱的打火机捧在手心,笑着递过去,甜甜的声音里还有一丝沙哑:“我帮您点吧,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