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那个年纪错过去奥运会最后一年,几乎没有任何的其他机会了,拿着没有不太好看的只有在国家队训练过的履历,也很难找到合适的俱乐部招聘他。
之后两个人再次见面,还是在次他随便找了一家店居酒屋喝酒,发现尾田裕也是那家店的老板。
云雀田吹早已经不是当年心直口快的少年,他从意气风发到事业低谷,再到转业危机,最后现在的重站巅峰,他已经知道当年的自己其实错的离谱。
并不是理念出现了问题,而是尾田裕也的人生不能因为他出现改变。
最后尾田裕也再也没有进入排球界,而是从国家队退了之后就开了一家居酒屋。
几十年过去倒也是过得安逸。
但是两个人意外再次重逢的时候,云雀田吹才发现,所谓的心结,从来都没有过去。
“欢迎光临!”尾田裕也如同往常那样招呼着进门消费的顾客,但是一抬眼看见的是他几十年间常常回想的面容,有些恍惚。
下意识的是拿起了烟点了起来,长吐了一口气,可能是为了防止尴尬,还是先开了口,“随便坐。”
之后就是很长的噤声。
倒不是店内不热闹,只是好似他们之间的那股本就紧张的气氛,再次降入了冰点。
云雀田吹点了几杯招牌的酒,坐在了尾田裕也的吧台前,就这么默不作声连喝了几杯。
可能是酒精作祟,也可能是一直有很想问的话,最后终于脱口而出了。
云雀田吹借着酒意问道,“这些年怎么样?”
尾田裕也可能有些意外,他会主动问起自己,毕竟云雀田吹确实和他几十年前所见到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现在知道笑脸迎人了,也知道客套了,更知道如何出门说别人爱听的话了。
“你看到了,我这样挺好的。”尾田裕也原以为自己见到云雀田吹会有很多话讲,可是当真的见到的时候,却有些话在嘴边不知道先讲哪一句。
云雀田吹觉得面前的尾田裕也,变了,但他说不出哪里变了。
也许是有些醉意,他想了很久,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奥运会那次,是我不对。”
尾田裕也听着这句话,脸上没什么情绪,眼眸垂下掐灭了指尖的那根烟,呼出了最后一口烟圈。
“当年我离开国家队其实并不是因为奥运会没去成,也不是因为你。”尾田裕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有些懒散的落在远处,“所以你不用一副好似对不起我的模样。这样,就和以前的你不像了。”
云雀田吹没想到的是会从对方的口中,先听到自己变了这件事。
他确实变了,多年在排球界的摸爬滚打,还有转业,早就磨平了他的棱角。
任何一个在少年时期认识他的人都要说一句,‘你真的变了。变了好多。’
即使是如此也没有面前的人变化之大,以前总是满脸笑意,见谁都是熟络热情的模样,现在只有一身忧郁的气质。
哪怕他说着这件事和云雀田吹没有关系,可是他的情绪却不是这么说。
尾田裕也并不知道云雀田吹现在是什么心情,但他很想过去,所以他希望面前的人也快些过去。
“奥运会开始到结束的那段时间,其实队内有安排我去参加世锦赛之类的比赛,先让我打排名的意思。但是我受伤了……”尾田裕也说这段的时候已经没太多情绪,可能觉得没什么,也可能觉得也许这是他新人生的开始,毕竟他觉得现在这样是真的很不错,“医生说,即使是复健很不错,但回到原来的状态也很危险,而且会浪费很多的时间,更何况……”
“我本身的天赋并不好。”
说到这句,云雀田吹的心情莫名的跟着揪了起来。
“好在我干其他的也不错,像现在这样,其实才是我理想的生活。”
云雀田吹之后喝多了,因为尾田裕也的话,他一口又一口的灌着酒。
因为喝得太多了,又因为本就情绪不对,彻底醉得不省人事。
他知道后来是尾田裕也送他回去的。
他就是这么热情的人。
只可惜已经看不到,他以前那么爽朗的性格了。
后悔的情绪一直在云雀田吹的身上,所以在看到及川彻的时候,他多少有点共情了。
当然不只因为共情,及川彻不是天才。
及川彻虽然不是天才,但他天赋很高,他是有这个天赋的,并且他把这个天赋发挥到之最了。
天才这种东西,因为稀少,眼前一亮,你是能够察觉到他不一样的点,正所谓天生是站在这个舞台的,一眼就能发现。
及川彻却不是这样,但他足够又让人注意到他的另外能力。
他能够让他的主攻手被别人看见。
他拥有主攻手在扣到他球的状态远高于别人。
起初云雀田吹以为是因为牛岛隼斗是他的队友,关系好,这样的配合默契好似练了很久,其实也不算什么。
长时间一起训练的人,多几种战术相互搭配,也是很容易在比赛中得分的。
但是及川彻不只是这样,他能够搭配更多的攻手,也就是说,相比较换一支队伍需要别人适应天才二传手的情况,那么及川彻这种就是他们更喜欢的那种二传手。
因为他在配合主攻手,并且以最短的时间把主攻手最强的能力激发出来。更何况他并不是为了好搭配和队员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