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陶朱继续问。
麦穗说道:“然后你就去乾鱼胡同参加婚礼,本来婚礼一切从简,你去之后,动作快一点,把仪式走完。”
“然后呢?”陶朱三问。
麦穗说道:“然后我就假装说,哎呀,太子殿下,皇上有令,不准你来乾鱼胡同,你这是抗旨啊。抗旨是要杀头的,可是我得到的命令是把你活着带回宫。”
“那么现在,我是杀了你呢,还是保护你?算了,我还是把你带回宫,看皇上如何处置你吧。”
“然后呢?”陶朱再四问道。
麦穗说道:“然后没有然后了。为了这件小事,皇上会废了你的太子之位?还是杀了你?还是从此不理你了?”
陶朱摇头:“都不会,父皇会原谅我的。但是他会不高兴。”
麦穗说道:“让皇上不高兴的事情多着呢!旱灾水灾蝗灾闹倭寇闹土匪等等就不用我说了,咱们就说近的,寿宁侯是不是一直让皇上不高兴?你那点行为引起的不高兴,和这些不高兴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
陶朱听了,心道:居然还有比我更会狡辩的人?
不过,好像说的很有道理哦。
麦穗话少,只看结果,不管过程。脑子一根筋,没有人敢向他问这种需要动脑子的问题。
陶朱和麦穗,一个敢问,一个敢答,结果当然是可想而知了。
陶朱居然真的和弘治帝说,二月二十八那天会试发榜,他要去看榜。
弘治帝咳嗽了两声,说道:“会试的榜是朕过目之后才发出去的,你来这里看便是。”
陶朱说道:“不一样,外头看热闹,还能体察民情。”
弘治帝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点了头。
二月二十八,桃花、梨花、杏花都开放了,会试放榜,京城沸腾。
乾鱼胡同,正在举行简单的婚礼。
寒江独钓、凤姐、麦穗是客人,也是乐师,寒江独钓吹笙,凤姐弹阮,麦穗敲鼓,三人合奏吉乐《凤求凰》。
伴随着乐声,伴郎陶朱念了三首催妆诗,才作了一首却扇诗,新娘陆善柔就把遮面的羽毛扇放下来了。
陶朱忙道:“快遮回去!为了你们的婚礼,我写了五首却扇诗,这才念了一首呢!”
哎呀,才华被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