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一个人力挽狂澜,最后将对面班三个小朋友都给拉了过来,白寂严看向了他,眉眼带笑:
“小胖墩,像你。”
“我哪有?”
本来以为周一是自家臭小子的高光时刻,却没想到小胖子在前一晚发烧撂倒了。
小孩子一烧起来总是来势汹汹,白寂严和骆昭大晚上带他去医院验血,是流感,估计是周末去公园的时候传染上的。
孩子三岁了,两人对带孩子看病,输液这种事儿已经驾轻就熟了,病房中白寂严抱着烧的满脸通红的儿子,小安安的眼睛一直都在看刚进门护士手里的针,表情极为纠结。
又怕又不想装作坚强,明明眼睛都红了,还不肯哭,嘴里却念念叨叨的不停:
“爸爸,我不怕的,我不怕打针的,就一下,一点儿也不疼。”
白寂严心疼又好笑地应着他:
“嗯,是,我们安安最勇敢了。”
小安安的手已经抱住了爸爸的手臂,一整个一大坨都在往白寂严的怀里靠,但是嘴上依旧不服输:
“我不怕,打针不疼,我比小虎厉害多了。”
骆昭好悬没有笑出来,安安的眼睛紧盯着护士阿姨,感受着一点儿一点儿靠进的针头,坚强在逐渐被击溃:
“阿,阿姨你再等一下,我有话和爸爸
说。”
胖嘟嘟的小萌娃模样把护士都逗笑了,护士很好说话地停下了动作,示意他现在可以和爸爸说话了。
小东西转过身,眼睛里的泪花都还在打转:
“爸爸,我不是怕打针,就是我打了针明天还怎么拔河啊?我们班要是输了该怎么办啊?”
骆昭一把揉了一下自家儿子的脑袋:
“小东西还挺会操心的,放心吧,你们下月还有运动会呢,到时候你还能帮你们班拿第一。”
针头在一点儿一点儿地靠进,小安安的恐惧简直要实体化了,白寂严紧紧抱着他:
“安安是男子汉了,不疼的。”
一句男子汉激发了安安身体里的潜能,他一把将肉乎乎的胳膊给递了出去,大喊了一声:
“打吧。”
针头刺进了那胖乎乎的小手,总算是扎上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