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背过身,拒绝道:“雪花膏用完了,你忍忍吧。”
没想到蒋东升贴地更近,健/壮身体带着汗水并不难闻,泥土的麦香味却更加浓烈,傻子也知道买自己喜欢的好东西,“媳妇,俺…我今个买了。”
沈致倏地转头,气得拧他,“你个傻子哪儿来得那么多小心思。”
蒋东升觉得沈致拧他都舒服,喉咙间溢出“闷哼”,撩/拨地沈致耳朵发烫。
蒋东升坚持不住了,眼底染红,低低央求道
:“媳妇,用脚,用脚也行。”
沈致瞬间脖颈都蔓延粉色,这傻子怎么这么……
剩下的话,沈致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沈致低头躲避蒋东升过于热切的眼,屈膝靠近他,含糊不清道:“只能用这儿。”
哪儿都行,在蒋东升心里,媳妇哪儿都是宝。
沈致混混沌沌过了一夜,这才深秋,到了冬天更加跟蒋东升分不开,他体温太低了,自己待着几个小时都暖不回来。
过了些日子,祁温言把钱给了他们,正式分家。
蒋东升把门口改到了外面,从外面垒起了院墙,把鸡一并带走了,蒋东升问过蒋父蒋母,他们都不要,让他跟沈致过好日子,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祁温言又来问了沈致遍,要不要带着蒋东升去知青点聚聚。
沈致跟他们不算熟络,都是城里下乡的知青,去趟也无妨。
只是蒋东升不大愿意跟去。
这可稀奇,蒋东升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沈致身上,这还有愿意分开的时候。
“你真不去?”沈致抬手任由蒋东升一层一层地往他身上裹衣服。
昨夜落了薄雪,早晨起来天阴阴地发凉,恐怕又要下雨,也不知道是不是沈致想多了,每逢碰到下雨天他总是遇到事,弄得他心慌。
蒋东升木讷摇头,坚定表示自己不想去的决心。
沈致问他为什么,蒋东升犹犹豫豫不肯说,生硬地转移话题,“媳妇,外面要下雨,你早点回来。”
沈致眯眼揪着蒋东升耳朵,这傻子跟他玩什么心眼呢?
蒋东升左看右看就是不肯跟沈致对视,蒋东升现在恨不得把媳妇挂裤腰带上,或者放在嘴里含着,见着媳妇就高兴,心里跟滚了蜜一样甜。
就是越是喜欢,蒋东升越是害怕。
傻子是会给媳妇丢人的,蒋东升不想跟沈致见他的朋友,会被笑话,会惹媳妇伤心。
沈致见实在问不出什么,索性不再问了,戴好帽子后才出了门。
到了知青点,沈致拎着蒋东升打猎剩下鹿肉和野猪肉,冬天没啥能吃的,沈致带来的荤/腥足够引起不小的骚/动。
戴眼镜的马靖把沈致带的肉食接过来,罗书正在炒菜,炒了个鸡蛋还有白菜胡萝卜。
祁温言请他们做工,一个月二十不算太低,但他们抖用来买书买生活用品,往家里也寄了点,这些还是祁温言带来了。
贵点的就是祁温言带的一小块牛肉,炖了汤,远远的香气就飘来了。
“小致,你来了”,祁温言热情地招待沈致,知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看起来祁温言才是知青,沈致跟局外人似的。
沈致落了座,罗书把沈致带来的鹿肉也炒了炒,一大块野猪肉就搁置了。
沈致扫了眼饭桌上,都是他平时吃的,算不上多新奇,最近沈致胃口不好,蒋东升下水捉鱼炖的的鱼汤他还是愿意多喝两口。
马靖把盘子往沈致那边
挪了挪,“沈致,快吃,罗书手艺不错的。”
沈致点点头有一搭没一搭夹着。
罗书夹了口鸡蛋,对提不起什么兴致的沈致道:“沈致,你可能不大清楚,我家里人寄来信听说政策放松了,可以允许知青参加高考了。”
“我跟马靖都想离开”,罗书抬眼看向沈致,“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