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一魂一魄陷入沉睡,他如何融合?
蛊雕感知到殷南的疑惑,解答道:“这一魂一魄脱离你太久有了自我意识,你只需要解决掉他未完成的心愿,他就会回归本体。”
殷南闭着眼嗤笑道:“竟然生出心魔了。”
“他有什么心愿?”殷南长久休眠对外面不了解,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蛊雕知道的还详尽些。
灵宠与主人相通,蛊雕竭力感受沉睡中的一魂一魄,试图寻找答案。
“沈致。”
“谁?”殷南兀地睁眼,伸手虚虚搭上心脏,为什么他的心脏不可遏制地跳动。
是这具身体在叫嚣,他的魂魄留下的身体记忆在发出信号。
沈致是谁?怎么会影响他的魂魄到如此地步。
蛊雕这次倒是回答得很快,“你的魂魄娶得的妻子。”
你取代了这具身体,现在他也是你的妻子。
蛊雕知趣地没有补充后半句话,阴晴不定视人命如草芥的魔尊,怎么会在乎妻子这种可笑身份?
殷南追问,“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蛊雕陷入沉默,这就不是它可以知道的了。
光线将殷南切割成明暗两半,使得幽暗的瞳仁高深莫测起来,不是爱那就是恨。
从来没有因为爱困顿的殷南有了思量。
殷南昏迷这些天是蒋年跟祁温言在照顾,医生把蒋年叫走,表示殷南身体没有问题可以出院,只是失忆的问题需要再多观察。
不如回家观察,在熟悉的环境中,病人会恢复得更快。
蒋年听取了医生的建议把殷南带回了家。
沈致听到蒋东升出事大病一场,李翠娟说什么也不肯让沈致下床,蒋年承担起照顾病人的任务,本来他没想找祁温言。
祁温言却主动站出来跟他一块照顾大哥,这让蒋年感到奇怪,随后摇摇头祁温言能惦记一个傻子什么呢,便随他了。
祁温言当然有自己的想法,等到他醒来,发现蒋东升果然恢复了正常,没有痴傻木讷的模样,眼底的冷光他有时看了都发颤。
祁温言没有害怕,他兴奋地手都在抖,系统没有骗他,他离陆夫人更近了一步。
他这些日子原原本本地告诉蒋东升,他之前的生活,他没有撒谎也不屑撒谎,这些都是他看在眼里,沈致实实在在做出来的事。
他没什么不敢说的,自然,祁温言希望沈致也能老老实实认下,不要无意义地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