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可能早上起猛了,她的那些可怜可爱的柔弱兄长们,怎么可能是……姬时静静地盯着那张纸,良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一念通达之后,再回忆哥哥们的言行举止,他们谁都没伪装过性格脾气,是她,是她加了滤镜。
接下来的一堂课,姬时上得心不在焉,洪殷自然知道太女殿下有心事,但她只是臣子,点一次两次可以,说得多
了引起殿下不快,她也没富余的脑袋,最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课时上完,姬时也如梦初醒,她仍旧盯着那六张纸,思索良久之后,她笨拙地捏起从来没使用过的羽毛笔,一笔一划写下了“时”字,郑重地对洪殷说:“时,时间的时,时代的时,我是姬时,这是我的名字。”
洪殷愣住了。
姬时定定地看着纸上的第七个名字,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是我为自己取的名字,一直都是。”
不止这一世,末世时她也是自己取的名字,基地给她的只有父母留下的姓,姬时是她十岁班毕业那一天走出育儿园,为自己取的名字。
洪殷欲言又止,许久才小心地打断了正回忆往昔峥嵘岁月的姬时,小声地道:“太女殿下,字写错了。”
洪殷在姬时写下的时字边上落下一个形状相似的字形,姬时抓了抓脑袋,到底还是没厚着脸皮说这字是她自创的,默默记下了洪殷写的字。
姬时今日甚至都不是飞回水云宫的,而是老老实实在地上走,她怕自己满脑子都是事,再来个高空失事就不好了。
鸣凤台距离水云宫不算很远,也就几里路,路上姬时遇到了三拨凤侍,两批宫人,她第一次觉得西凤皇宫很大,大得都走不到头。
回到水云宫时,姬时在桥廊上看到了二哥,二哥正和一个宫人说话,那驾轻就熟的撩拨姿态让姬时眼前一黑。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仰头看着二哥,刚想说话,就被刘彻俯身抱起,还捏了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