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今天可以回家与家人团圆时,除去大部分人振臂欢呼外,还有些显得异常落寞,他们要么在岳州没有家人,要么在岳州没有了家人。见此情形,李剑派徐伟告诉师父,今晚自己不回去了,要在大营与将士共度佳节。
下午的大营显得空空荡荡,看着已经入席的两百多人,李剑惨然笑道:“说实话,你们有没有恨过我?我害的你们有家不能回,过年都只能待在岳州。这句话我问过你们很多次,那时候可能有人怕我,不敢说,今天这里就剩下我们这些人,你们不是士卒,我也不是侯爷,大家都是兄弟,心里有话就讲出来!”
一个身材有些瘦弱的年轻士卒端着酒站起来道:“侯爷,喝了这碗酒,我们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李剑闻言端起眼前的酒碗一饮而尽,然后道:“说吧!”
“开始的时候恨过,而且又恨又怕,后来慢慢就不恨了,特别是听到出征的兄弟说南吴大军祸害大韩百姓,所过之处鸡犬不留,更是觉得以前做的事对不住父老。侯爷,下次出征带上我们吧,哪怕把命留在沙场,也是给以前赎罪。”
李剑听完一愣:“所过之处鸡犬不留?你们听谁说的?”
“齐武阳!”
李剑点了点头道:“明白了,以后不要叫我侯爷,虽然旗号打出来了,可是大王没有亲口册封,我这个侯爷还不作数,没见现在我连朝都不用上嘛。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说来惭愧,我手底下就这么点人,到现在能叫上名字的还没有多少。”
士卒道:“麻秆!我从小没爹没娘,连姓什么都不知道,因为长的瘦小,所以别人都叫我麻秆,后来就把这当成名字了。”
李剑笑道:“人总要有名字,既然没有,给你起一个怎么样?叫李胜如何?跟着李剑出征一定旗开得胜!”
麻秆笑道:“多谢侯爷,我就叫李胜了!”
李剑无奈道:“都说了不要叫侯爷了,等哪天大印拿到了再叫。我不像沥水侯什么都有,我这里除了一副仪仗剩下的什么都没有,就算这仪仗还是大王看我定亲,这才发善心赏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