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忌惊讶道:“你以前说过,骁骑营阵亡将士每人一千两抚恤,后续还要每月给家眷过活用的银两,这次差不多两千人阵亡,这么大笔银子怕是要搬空梓阳府库。”
李剑哼了一声:“搬空又怎么样?将令我都违抗了,还怕这点罪名?反正师父他们远在芥川,这里还不是我说了算?”
正在太守府布置城防的钟林接到探马禀报,说前韩兵马已经在城东二十里的地方扎下营寨。
听到这里他眉头就是一皱:“他们为何离城这么远扎营?不该在城下安营扎寨吗?”
一名副将道:“应该是怕我们偷营劫寨吧?”
钟林哼了一声道:“我手下有五万人马,还用得着偷营吗?再说,要是想偷营,二十里又何妨?”
副将道:“那要不要趁着他们立足未稳,来个出其不意?”
见钟林没出声,副将继续道:“将军,洛水江大战,前韩可曾讲过半分礼法道义?他们既然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
钟林沉吟片刻道:“去请济阳城驻军将军梁天。”
一个时辰后,李剑手下大军终于扎营完毕,看着大营外已经被掩盖起来的三道壕沟,一名偏将问丁典:“丁将军,你说二位侯爷扎营如此大费周章,是不是小心的有些过头了?”
丁典道:“你现在是何官职?我现在是何官职?”
偏将纳闷道:“都是偏将军啊。”
“那他们为何是侯爷?”
见偏将仍旧一脸茫然,丁典有些无奈道:“就是因为他们领兵见仗比我们强得多,其实我倒是觉得这是个机会,只要打两场胜仗,也许我们也能升上两级。”
三更时分,韩军大营一片寂静,除去辕门灯火通明,其他地方一片黑暗。
一天时间行进五十里,虽然对单枪匹马的个人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携带辎重的大军来说就显得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