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周炎也开口道:“将军,玉娆虽然不小心犯了军法,可念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还是网开一面吧。”
魏无忌看了看周炎,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一行人:“从乐民起兵时,苗玉娆就是这支军队的将军,她犯了军法,就要以军法论处。周先生最应该知道没有规矩
不成方圆,何况是军法?若是犯了军法却可以轻松逃脱,这庐河的兵马该如何管束,城中的百姓又如何看待我等?”
王婉婷道:“你别忘了,她是你以后的夫人,要是真杀了她,她父亲那里你怎么交代?我可听说了,当初要没有他们的收留,也就没有你们的现在。”
“就因为她的身份不同,所以更不能放过,若是普通士卒犯了军法,我还可能网开一面。但苗玉娆是庐河的将军,身为统兵之人,此例若开,我等还如何带兵?”
王婉婷气鼓鼓的说道:“就说你怎么才能放了她?”
“除非她没有触犯军法,否则绝不能将其放掉。王小姐,不要说苗玉娆,就是你也要多加小心,私自冲击大军营寨,一样是死罪!”
说完之后,魏无忌转身就要回去,却见周炎摆手道:“将军,您能不能等一等?”
魏无忌看着周炎道:“周先生,国家尚且又律法,何况是保卫国家安危的大军啊,若是人人都将这律法军法当作儿戏,那哪里还有家国百姓?所以还请先生再无多言。”
周炎道:“将军此言差异,我并非为了苗玉娆求情,而是想让将军看看民心,你来看。”
顺着周炎手指的方向,魏无忌见无数百姓正在往城外涌来:“先生,苗玉娆犯的是军法,不是民律,就算求情的人再多,我也不能从命。”
周炎沉吟片刻道:“你把李剑喊出来,我有话对
他说。”
魏无忌刚想拒绝,李剑的声音已经响起:“我来了,周先生有话就说,不过要是为苗玉娆求情,您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我不开口,难道你还不能听听百姓的心声吗?”
李剑从骑兵身后走出,看着越来越近的百姓说道:“周先生,百姓不明事理,可您不会。这苗玉娆犯的是军法,别说百姓,就是一国之主求情都没用。”
此时百姓已到大军近前,看到李剑后并没有多说一句,而是齐齐跪倒在地。人群中男女老幼各色人等俱全,他们都受过苗玉娆不少恩惠。
李剑脸色铁青的看了看百姓,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上前将任何一人扶起:“诸位乡亲,我知道你们是来为苗玉娆讲情的,可是她犯的是军法,不是民律。军中有军中的律法,不论是谁,只要犯了军法一律重处,若不将其按律处置,庐河军心就要散了,到时候谁还来保卫你们?谁还来保卫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