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寒暄，管艳蓉才说道：“当年掌柜的除了教授我们技艺，还经常开导我们，教给我们一些道理。刚刚见到这位夫人，让我想起了掌柜的说的那些话，觉得这几年为了一个男人真的不值。”

见管艳蓉又想起来伤心事，郭夫人岔开话题道：“既然是自家人，还是我侄媳妇的徒弟，那就让我们见识下你的易容之术吧。”

管艳蓉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献丑了，要是有什么不足之处，还望三位不要笑我。”

从龙傲雪拿来的胡须中挑出一副略加修剪，随后管艳蓉来到李剑面前开始在他脸上捯饬，过了半个时辰，这才往后一退：“二位夫人请看，怎么样？”

见郭夫人和龙傲雪都点头，李剑摸了摸脸：“我现在什么样子？”

龙傲雪顺手拿起管艳蓉带来的铜镜递给李剑：“自己看。”

接过镜子只看了一眼，李剑手一哆嗦，铜镜就掉在了地上。

龙傲雪见状有些不解：“就算管小姐手艺高超，你也不用这样吧？”

李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先是“哦”了一声，然后才说道：“管姑娘，不知能否单独说些话？”

虽然对李剑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不解，可龙傲雪还是冲郭夫人点了点头，然后一起退进了偏房。

二人刚离开，李剑便走到管艳蓉：“这副面容你从哪里见过？”

管艳蓉眼中闪过一丝哀伤：“随手为之，可能世间根本就没有这副面孔。”

李剑盯着管艳蓉的眼睛先是摇了摇头，然后低声道：“柳如云。”

管艳蓉闻言浑身一抖：“你到底是谁？”

见管艳蓉如此，李剑心中明白了八九分，随即咬牙道：“这个老王八蛋，一辈子就没有干过好事！”

“你认识他？他现在在哪里？”

李剑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刚刚说的婉仪是不是你和他的女儿？”

见管艳蓉沉默不语，李剑恨恨道：“简直是作孽！”

看着李剑有些扭曲的面孔，管艳蓉小心道：“姑爷，你认识他？”

许久之后，李剑才无力的说道：“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