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孙嬷嬷刚刚准备请简若宁进去的时候,就听到里边说话的声音,这次是徐文珺,她的态度更加强硬了一点,语气也更为的尖锐:“可是母亲,和黎喜欢兵部,就让他呆在兵部不好吗?”
徐文珺之前的态度都很好,语气中也都是带着讨好的,这种态度是乐昌郡主习惯的,并且听着最顺耳的。
可是如今徐文珺的话,却让乐昌郡主觉得极为刺耳,反驳道:“兵部是个什么地方,如今太平年间,一年能打几次仗?
皇上登基这么多年了,如今大昭四海升平,谁不臣服?就算是有那种宵小之徒,在西北作乱,也不成气候。
一直呆在兵部,他还想不要升迁了?本来他就因为身份,升迁比旁人慢些,如今好不容易调来了京城,还不抓紧机会,还在等什么?
他又不是小孩子,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见徐文珺还想说什么,乐昌郡主怒了:“当初就是因为你,他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远走他乡,如今,你又要来阻他的前途吗?”
说道最后,乐昌郡主甚至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简若宁就站在门口,暗自窃喜,萱宁堂用的玻璃窗,而不是油纸或者桃花纸。已经是三月中,窗子外边的帘子也已经全撤了,透过玻璃窗,简若宁看见乐昌郡主指着徐文珺,满脸的怒火。
孙嬷嬷也被乐昌郡主拍桌子那一下惊到了,郡主多少年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她都不用看着里边的情况,就能猜到里边状况不对,只好道:
“还请姑娘在外边坐会儿,待奴婢回了郡主之后再请姑娘进去请安。”
然后就指了一个小丫鬟,带着简若宁到外边的石桌上坐着。小丫鬟为简若宁上了茶。简若宁就在这儿坐着,打算默默的吃瓜。
也是幸好,孙嬷嬷没叫她直接回去。旁人听不见,但是她还是能听见的。
屋内因为乐昌郡主的发火,沉寂了好一会儿,简若宁趁这个时间,在疯狂头脑风暴,她觉得乐昌郡主这么快就发火的原因,可能就在于之前也有一次,乐昌郡主觉得徐文珺阻碍了简和黎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