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大喜:“不错!赏!”
副官面露喜色,匆匆退下去,去给士兵发赏钱,自己吞掉七八成,手指缝中漏出丁点,给疲劳的士兵。
粘罕这次出兵没有带心腹谋士高庆裔,将他留在朝中为自己看顾好大后方,但高庆裔提前考虑好一些情况,为粘罕留下锦囊。粘罕打开锦囊,随意扫两眼,瞧见里面有请求他不要打骂将士,要施恩之类字眼,粘罕皱了皱眉。
施恩?发钱不就行了?他心情不好时,还不能抽那些兵几鞭子出出气?
但粘罕也确实重视高庆裔,声音便有些不耐烦地:“来人,取些姜来。”
生姜送上来后,粘罕将它折断藏在袖子里,走出去寻找那些抓虫士卒,趁人不注意用留着汁液的姜面擦擦眼泪。
眼泪唰一下留下来,眼周亦是红肿。
他抓住士兵双手,泪流不止:“尔等爱我之心,我如何能当?”
看见这一幕的士卒顿时觉得郎君心里有他们,士气大振。
粘罕很满意,如此士气,明日何愁不胜?
第二日。
粘罕瞧着对面比金兵还不要命的大蛇军,脸色瞬息万变。
怎么回事?为什么对面士气能那么高?总不能是对面将领把自己爹杀了,给士兵助助兴?
开封。
宗颖急促地催促底下人收拾物资,送去黎阳。
“快点快点!”
他亲爹在那边打仗呢!
底下人熟练地把粮草上车,他们给大蛇军那边运送物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和那边官员混得特别熟。
二者之间算同盟吗?
不算吧。
他们摸着身上衣服料子,触感特别舒服,穿在身上也特别保暖。以前哪里穿得上这般好的料子,都是粗糙布料,到处打着破旧补丁,走在山路上,土匪都懒得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