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羽说道:“不知道。”
玉摇光开始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重。
玉摇光内伤极重,医治内伤需要消耗不少内力,一炷香燃尽,内力在玉摇光体内运行一个周天之后,飘羽额头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玉摇光压下喉咙里
的干痛,哑声说道:“在下与前辈素昧平生,不知道前辈为何如此费心劳力为我医治。”
飘羽说道:“若见死不救,玉公子这一身占卜通神之术岂不可惜。”
这样有所图,玉摇光便安心许多,不过一炷香的功法,他又昏沉睡去了。
江宁镇和双凤镇的疫情愈发严重,隔壁的城池听说这两个镇发了瘟疫,都开始紧闭城门严防死守,不允许任何人随意出入。
医治疫情的药材已经被宋时绥认识的商队送了过来,风雪山庄虽然是个隐藏在深山老林里的偏僻山庄,但玉摇光有一身经商的好本事,名下产业极多,财力十分雄厚。
江宁镇和双凤镇都有风雪山庄的产业,其中就有好些家医馆。
如今玉摇光不在,这些产业都得宋时绥打理了,她把药材送到各个医馆,不允许医馆里的人哄抬药价,又熬了好几个晚上把所有产业清点了一遍,直到凌晨才合上账本,悄悄去看刚出生不久的儿子。
小琉璃正和宋母睡在一起,怕大人睡梦翻身压到小孩,特意在床边放了一张有围栏的小床。
宋时绥把手搭在围栏上,低头打量着婴儿的脸,距离生产已经过了八天,这孩子依旧很丑,皱皱巴巴的,看得人直皱眉头,宋时绥看了好多眼也没激起什么母爱。
孩子都落地了,她也没对这场婚姻产生什么真实感,总觉得飘在半空上,常常魂不守舍。
小孩蹬了一下腿,宋时绥想伸手默默他的脸,但看到那个丑样,她心里发堵,又把手缩了回去。
也不知是这孩子太丑,还是因为玉摇光的原因,她每每看到这个孩子,就觉得如鲠在喉,干脆转身离开去院子里透气。
在前院走了一圈,宋时绥又去了后院的园子,园子种植的苹果树上挂着一盏琉璃灯,灯里的烛火亮着,灯下是一张小方桌和两张
藤椅,江雨眠穿着一身暮山紫衣裙,躺在躺椅上看一本古书。
夏衫轻薄,浅紫色的裙摆从躺椅上垂落,随着夜风轻轻飘荡,她散着头发,乌黑的发丝被一只细细的银色珍珠发夹别在耳后,摇曳的烛光下,是一张缺乏血色的脸庞,透着一种病态脆弱的美感。
她神态放松,微微垂着眸子,纤长的睫毛宛如振翅欲飞的蝴蝶,眨了一下眼睛后,将手里的古书又翻过一页。
江雨眠这种独一无二的美貌实在震撼心神,就像一块磁铁石,牢牢吸引众人的目光,男女老少见了都犯迷糊,根本挪不开眼睛。
某种意义上,能见到这种美貌也是上天对凡人的一种恩赐,至少宋时绥是这么想的,而且宋时绥敢打包票,有这种想法的绝对不止她一个。
宋时绥欣赏了好一会儿,直到江雨眠把书放在膝盖上,喊了一声时绥,宋时绥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