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烧着地龙,温煦如春。
李勍倚靠在罗汉床上,小几l上盛着瓜果热茶,脸上几l点墨迹,旁边是林金潼,底下坐着锦衣卫副使郑琅,三个人玩叶子牌,脸上均是一派墨迹斑斑的花猫样。
三人纷纷扭头,林金潼脸上是最干净的,郑琅脸上是最脏的。
林金潼大喊着起身:“五哥!!”
“哎呦大侄女——”李煦笑眯了眼,没等李煦抱到金潼,李勍把林金潼拉回来了。
郑琅起身行礼:“卑职拜见秦王殿下。”
李煦:“不用多礼,你们这是……打叶子牌?四哥,你没事么?”
李勍:“无大碍。”好得差不多了。
李勍说:“你来得正好,坐,陪金潼打牌。”
李勍偏头,看向殿外站着的裴桓,把自己的座位让给李煦,弯腰低头在金潼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林金潼点点头,李勍大掌摸了把他的脑袋:“你五哥陪你玩牌,我出去和裴桓说几l句。”
“臣参见陛下。”裴桓躬身行礼,李勍抬手:“免礼,我收到消息,说你带回了李煦,怎么耽误了这么久?”
裴桓:“陛下料得不错,岭南王果真派人来害秦王殿下,所幸殿下机敏过人,猜到藏宝图不完整,复制了一份假地图,而后假死脱身。臣找到殿下后,花费一番工夫才得以回到燕京。”
殿内。
李煦的脸也玩成了大花猫,眉心用黑墨写了个歪歪扭扭的“王”字,他推开叶子牌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我回京后直奔皇宫,连家都没回,儿子和媳妇都没见到,我要回府了。郑琅,你陪他玩。”
郑琅道“是”,而后说:“殿下,卑职改名了,现在卑职叫郑璎。”
李煦:“莫名其妙突然改什么名?”
郑琅同样糊涂:“陛下给赐的新名字。”
“哦……”李煦看见林金潼,知道原因了,心想四哥真是病得不轻。
“行,”李煦道,“郑璎,你陪金潼玩牌,我这就先走一步了。”
林金潼跟他挥手告别,李煦离开。
林金潼只得和这位年轻俊朗的副使讲话:“你原来叫郑琅啊,哪个琅?”
郑琅说:“琳琅满目的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