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潼没有等到韩元琅,李勍给他的期限到了,派人过来接他。
林金潼让李瞻画了元琅的像,分发给了忽都诺尔湖四周的游牧民族,说:“大家看见此人,告诉他我来过,再派信使送信来燕京。”说完从袖中掏出一些碎银,随手给了牧民们。
这习惯他曾经没有,是在宫里学会的。
林金潼也并非一定要见到元琅不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走散了便是散了。这更像是个未完成的承诺,没完成的事,他一定还会再做。
回燕京时快八月了,正值夏暑,李勍是出城到半路上来接的,他想林金潼想得发疯,林金潼感觉到马车停了:“前面怎么了?”他撩起薄薄的竹帘去看,便见李勍穿着私服,身边仅带两人,下马大步而来。
林金潼揉了揉眼睛:“四哥……”
下一刻,他就被人给抱住了。眼前尽是李勍的衣料,龙涎香与体温,霎时侵入林金潼的四肢百骸,也是瞬间就让他眼圈红了,张开手臂抱着他的腰。
后面随行的下属看呆了眼睛。
李勍单膝跪在马车上,随即拨开竹帘上来,一边对车夫说:“回宫。”
在宽大的马车内厢里,林金潼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李勍高大的身躯就压了下来,他开始吻他,手掌抽开腰带抚摸上去,气息灼热而粗暴,充满占有欲。林金潼也没说话,他太久没有感受过这种亲吻了,有些慢地开始回应。
李勍顿了一下,继而将他的唇舌吸吮得更加激烈。
喘息交错,喷洒在脸庞。
马车一面颠簸着前行,李勍压着他吻了他很久,林金潼脸上绯红一片,衣衫已经凌乱。李勍抱他很紧,结实小臂撑在他的头侧,微微起身,黑眸盛满温柔:“想我不?”
“想……”他诚实点头,说不出其他话来,张开手臂把他拉了下来,“很想的,四哥,”李勍身上很烫,林金潼却不怕热一样,闭眼抱他道,“每天想。”
“给你三个月,你玩了快五个月。”李勍这样说着,语气却没有责备之意,盯着林金潼的眼睛,补充说,“知道有多想你吗?”
林金潼睁眼对上他的目光:“知道。”
感同身受他还是知道的,李勍摸他的脸颊:“知道还玩这么久。”
林金潼低声说:“下次不会这样了。”
李勍笑着:“嗯,回家吧。”
尽管都地处北方,燕京和草原却有很大不同。林金潼适应环境快,回来几日就适应燕京的炎热了,房中放着冰块降温,李勍上朝、批奏折的时间很长,林金潼不打扰他,也有事情干。
一来钻研武艺,将朝中各个大将军挨个单挑个遍;二则当判官,当皇宫管事,也可以说管家事;三来他还有个儿子,李宴又长了一岁,取其父母的优点,生得浓眉大眼。
李勍不怎么喜欢小孩子,偶尔逗弄一下,大多时候都是秦王妃在管教。
中秋过后,探子回报:“陛下,岭南王入套了!”
李勍即刻动身出发,林金潼以为是挖宝藏,兴致勃勃地跟着出门。
此刻岭南王正被困在墓穴底下,一旦引发火、药爆炸,就会烟消云散。可岭南王虽不会武,脑子却不差,发现自己跳入陷阱后,危急关头掏出四张羊皮纸,退回墓穴中:“他妈的原来这是假宝藏。李勍,我死了,宝藏跟着一起灰飞烟灭!你放我回去,血经最后一本归你!”
“老奸巨猾……”李煦在一旁说,“只要他这样等来支援,无异于放虎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