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刮起了一片风暴。

上等舱里却似乎没有人发现‘阿顺天师’的异常。

披着彩肩的巫婆把人偶分到地面，另外一位不知道是不是从大陆去南洋的风水先生拿出一叠的黄纸符，把符箓贴到人偶背面。不过，和常规的符箓不同，这些黄纸上写的歪歪扭扭的字不像是中洲道符，倒像是南洋缅越马来一带的巫法符号。

用极其浓的墨写，线条扭曲盘结。

看着有些古怪。

符箓贴好，披彩肩的巫婆看向其他人，阴森森地笑了两声，用她自己的马来话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我阿婆留下的人偶只有十三个，不是所有人都能引灵成功。你们这些……谁敢带人偶，来一起做晚上的仪式？”

巫婆说话难听，说得也直白。两声冷笑更是直接将午夜引灵的凶险暴露无遗。上等舱里一时间有些安静。

贵顺号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利润一定不小。贵顺号董事会在上等舱内的贵宾成员几乎人人都请来了一位到两位法师、高人。总的算起来人数不少，但这会儿真要按“巫婆”说的这古怪仪式去做，一些人脸上立刻露出了排斥、尴尬的神情。

看其他人犹豫，彩肩巫婆嘿笑两声，干瘪黑瘦的手自己抓了一个贴了符的人偶，放进怀里。

比卫厄早一点儿进上等舱的刺青黑衣法师跟着拿了一个。贴符箓的那风水先生也拿走了一个。先前阴阳怪气‘阿顺’的中年人拿走一个。

卫厄一直等到他们拿了，才自己取走一个。

贵顺号董事会给的钱不是白给

，不管是有底气还是没底气，剩下的那些贴符人偶很快都被拿走了。没拿到人偶的最后几位“法师”明显松了口气。

——看样子，他们有些本事但不多。

“我就知道阿顺天师不是一般人啦。晚上一定会顺顺利利的。”暴发户阿龙老板看自己带来的人这么长脸，喜形于色，在一旁吹捧。

暴发户阿龙老板虽然喋喋不休得令人杀心暴起，却是整个房间里最好的信息来源。卫厄太阳穴轻微跳动几次，没怎么引导，便让恨不得拍所有上等人马屁的阿龙老板口中套出了所有董事会请来的法师的大致信息。

披彩披肩的巫婆，叫做‘吉依’。是马来不知道哪个本地家巫婆。据说她们一系都是巫婆，世代把家里死人所化的鬼继续养在房子里。

黑衣刺青的，叫巴利。是位降头师。

贴符箓的风水先生陈文肇倒和卫厄猜的一样，家里以前是大陆这边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