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觉得自己这个设计十分巧妙。借钱的话，方婷要是老赖，就完了。打工抵债，三百万不会完全打水漂。而且别的不说，他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

而在方婷眼中，陈帆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之前明明那么坚决拒绝了自己拜师的请求。但现在不仅借钱给自己，居然还给了她一份工作，让她赚钱。这样的心存慈悲的大善人，就是在末日发生前，也非常少见。

第二天一早，方婷就出了门。她坐上的第一班地铁，来到了卫城学院。她其实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来学校了。一方面是忙着找各种赚钱的路子，另一方面是为了躲债。为了给爷爷治病，她像那些认识的同学都结果钱。

她戴着兜帽，低头走进了学院。此时还不到七点，距离第一节课都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路上冷冷清清的。没有遇到那些债主。

直到拐进研究处的大楼，她才把帽子放了下来。进了实验室，果然看到了那个忙碌熟悉的影子。看样子又做了一个通宵的实验。

“哟，你还活着啊？一个月没来，我还以为你被追债的砍死了呢。”楚师兄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

“在忙着想帮法赚钱。”方婷摸了摸鼻子，她早已习惯了楚师兄的说话方式。

楚风一边连接着能量通路，一边骂道：“真是傻瓜，傻瓜！有什么好想的，我上次不是给你找了一个实验项目。你就稍微修改修改实验报告，再找我签个字，几十万不就到手了，不比你去打工强。”

“可是那实验我试着做过了，实验结果成假阳性，实际上根本没有效果。”

“保健品嘛，买的人也知道没效果，买个安心而已。而且定价五万一盒，只有那些傻瓜有钱会去买，骗的是有钱人的钱。你借钱不还，还不是骗朋友的钱，骗穷人的钱。”

这话的打击力度太大了，方婷一直都没缓过来。

“可是对方要求必须有师兄署名，实验结果造假，师兄的学术名声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