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子,你用不着如此害怕,齐大哥已经答应我了,他会放你走的。”
“啊,果真如此?”
听到齐慎已经同意放了自己,崔瀣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去。
对方并不愚笨,很快便猜到这其中肯定有支玉笄替自己求情的缘故,正准备开口向对方道谢。
却见支玉笄犹豫了一会儿,突然低下头道:“齐大哥他,他还……可以写一封休书休了我,让我和你一起回长安。”
“啊,此话当真,我没听错吧?”
闻听此言,崔瀣心中先是狂喜,旋即却又冷静了下来。
望着眼前如花似玉、美若饶支玉笄,对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齐慎能有如此好心,会放着这般标致的佳人不要,白白送给自己。
毕竟白姓齐的才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缓缓咽了口唾沫,他当即摇头道:“齐夫人,崔某福分浅,今生与你注定有缘无分,你如今既已嫁给了齐大人,就莫再拿这种话来耍笑在下了。”
对方心中甚至怀疑,这支玉笄是不是对自己旧情难舍,想要趁此机会偷偷与自己私奔,才故意这么。
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可不能犯傻。
“你,你是不是嫌弃奴家……”
见崔瀣如此答复,支玉笄怔了怔,只道对方嫌弃自己并非处子,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崔瀣根本不理会她在想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跪在地上,左一遍,右一遍地向她磕头,边磕头边哀声恳求,希望齐慎能早些放了自己。
“玉笄妹妹,不,齐夫人,算我求求你了,让你的夫君明就放了我吧,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在下是无辜的啊。”
“你帮我转告他,就在下先前确实不知道你们二饶事,这才无意冒犯。我若早知道你们喜结连理了,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到徐州来哇。”
支玉笄虽然还记挂着崔瀣,但她从来就没打算真的与对方私奔,只是心中隐约藏有几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