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齐慎如此轻易便接纳了杜晓,同来的另外几位文士,立刻争相自我介绍起来。
“在下张佶,京兆长安人,三年前已中明经科,朝廷未及授官,逆贼黄巢便入京师,如今无处依附,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在下谢瞳,字子明,福州人,本为咸通年进士,只因无人举荐,一直滞留京城,不得外放为官……”
齐慎端坐军营,听完众饶介绍,笑着道:“各位放心,你们既然有勇气到孤这里投效,肯定都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孤也相信,你们这么多年只是怀才不遇,无处施展罢了。”
“孤不会在长安待太久,用不了几日就会东出华州,到宣武军汴州就任节度使,届时诸位便随我一道启程。等到了汴州,我会考察你们的才能,各自授予官职,人人皆有份,孤不会厚此薄彼。”
听到齐慎的承诺,众文士无不感激涕零,纷纷合袖,再度向他行礼,异口同声道:
“多谢殿下。我辈今后定当胼手胝足、摩顶放踵,以报殿下今日的知遇之恩。”
“殿下求贤若渴,谦躬下士,下德才兼备的读书人闻知,此后必定会纷至沓来、争相归顺了。”
不愧是读书人啊,夸起人来果然堆词砌藻、花乱坠。
齐慎笑了笑,没有再什么。
…
长安已经收复,百姓也抢掠得差不多了,先前一起入城的藩镇官兵们,带着抢来的财货和女人,开始陆续撤出城外。
众人在城中,一共掳掠了三三夜,在此期间,数以万计的百姓因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只有西市以北的百姓,在齐家军的保护下,得以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