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想不到孤麾下那么多将领,全都不如全忠你对孤忠心耿耿啊!”
“舅父过奖,这都是外甥应该做的。”
朱温摇了摇头,接着长叹一声道:“只是河东节度使的李克用,还有舅父的兄长,陕虢的王重盈大人,听闻护国军发生动乱,如今皆发兵向蒲州进攻,为之奈何?”
王重荣捋了捋胡须道:“这倒不奇怪,他们担心孤被常行儒谋害,和你一样,都是发兵过来讨逆的,如今孤还活着,你只要把话清楚就行了。”
“既如此,还是请舅父你亲自写两封信,劝他们两家退兵吧。”
朱温着,便朝堂外拍了拍手,很快便有一群带刀的甲士闻声走了进来,将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送到王重荣面前。
王重荣见状,心里隐隐意识到不对,一只手提起笔,没有着急落墨,转而开口夸奖朱温道:
“全忠啊,这次你保驾有功,孤不但要好好赏赐于你,还要上表朝廷,封你为瀛国公,食邑三千户,你看如何?”
朱温闻言,似笑非笑道:“此事就不劳舅父操心了,我已让人上表朝廷,由我担任护国军节度留后,权且代理舅父,管辖整个护国军。”
节度留后相当于代理节度使,唐末到五代,许多发动兵变驱逐节度使的将领,基本都会先担任这个职务,等朝廷正式承认自己后,再转为节度使。
“什么,你……”
得知朱温欲自领护国军节度留后,王重荣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根本没有要把护国军还给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