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是为了两个弟弟的事。”支玉笄低下头微微一叹道。
齐慎注视着支玉笄的眼睛,沉默了半晌,缓缓道:“玉笄,孤心里清楚,后宫这些妃子,如果真要比智谋,没有任何人比得上你,就算绮韵也不是你的对手。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知道,孤上次没有将你两个弟弟处死,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抛开早期恋爱脑那段时间不谈,后来的支玉笄绝对称得上城府极深,关于这一点,齐慎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当初两人感情淡薄的时候,对方也不可能偷偷摸到自己的床上,和自己缠绵一夜,最后生下儿子齐天佑。
“夫君,你说的这些妾身当然知道。”
寝殿屏风床头,支玉笄摆了摆手,示意宫婢们领齐天佑到偏殿玩,昂起头对齐慎道:
“妾身之所以要见夫君,并非是要为妾身的两个弟弟求情,而是想感谢夫君,谢谢饶过他们的性命。”
说实话,先前支玉笄费尽周折,好不容易把弟弟支渊和支湛安排到魏国的朝堂体系内,给他们安排了差使,本来是指望二人慢慢熬资历,将来身居高位后,能为自己的儿子齐天佑保驾护航。
如今得知二人被齐慎褫夺了所有职务,并且五年内都没有做官的机会,支玉笄心里要说一点波动也没有,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即使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直接说出来,反倒故意向齐慎表达谢意,也算是一种以退为进的办法。
听到支玉笄并没有埋怨自己的意思,齐慎点了点头,将女儿递给对方,缓缓道:
“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将来五年期限过了,你那两个兄弟,孤会重新授予他们官职,不过他俩实在不适合在军中做事,还是留任地方更合适些。”
支玉笄闻言,知道支渊和支湛短时间内是指望不上了,自己必须尽快在朝堂内找几个有名望的人帮衬儿子,暗暗思忖片刻,开口对齐慎道:
“夫君,天佑的年龄也不小了,是不是该给他找几位名师传授学业了?我看敬翔先生、李振先生的学问就很不错,不如由夫君亲自做主,让天佑拜在他们二人名下,今后以师徒相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