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不要慌。”
眼看王檀愁容满面、神色不安,齐慎忙朝周边拂了拂衣袖,示意侍卫们退下,接着亲自给对方斟了一杯冷茶。
王檀接过茶杯猛灌几口,用袖子擦了擦嘴,拿捏着语气道:“主公,昨日河北有隐卫送来密报,北路军杨师厚治下的孝节军,近来多有僭越不臣之举,如此下去,恐怕会有什么变故。”
“等等,你说什么?”
齐慎闻听此言,双目顿时瞪成了铜铃,久久不发一言。很显然,这个消息实在太让他震惊了。
见自家主公如此,王檀愣了愣,忙低声安慰道:“主公,这些不过是小道传闻罢了,真假尚未可知,主公不要太过忧虑。”
“行了,孤自有分数。”齐慎缓缓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望着对方道:“孝节军究竟哪些地方僭越不臣了,你只管说,说得不对孤也不怪你。”
王檀咽了口唾沫道:“根据探子送来的密报,先是有孝节军将领张彦等人,自作主张,把从义昌军那里缴获的物资私分给了北路诸军;随后这帮人未向主公请示,便私自收编了义昌军投降的数万兵马;还有传言说,说……”
“说什么?”
“说他们已秘密派人与李克用取得了联络,准备割据义昌军,起兵背叛魏国。”
“简直是一派胡言!”
齐慎听到这里,忍不住怒气冲冲道:“且不说孤对杨师厚恩重如山,对方没有理由背叛于孤,就说杨师厚手里的孝节军,满打满算不过三万来人,哪怕加上王虔裕的控鹤军,也就五万人不到。至于北路军其他兵马,全都是各地藩镇的私兵,哪个会追随他造反,他拿什么割据义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