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鄩真的会反水吗?”刘守光好奇道。
“不一定。”刘仁恭道:“我听说平卢军的老巢青州,不久前已被魏国悍将刘知俊攻克,平卢节度使王师范携家东逃,至今下落不明。你想想,那刘鄩若是得知后方有事,还能继续在沧州坚持下去么?”
刘守光闻言,感觉父亲说得十分有道理,想了想,低声道:“那孩儿这就回去,马上把杨师厚放出来,礼送出境。”
“这样还不够,你得派兵护送杨师厚南下。”刘仁恭叮嘱道:“最好能借杨师厚之口,告诉魏王,咱们幽州军并无背叛魏国的意思,希望魏王不要听信小人谗言。”
刘守光点头道:“父亲放心,孩儿会照您的吩咐去办。”
…
既然商议已定,刘守光也不耽搁时间,当日傍晚,对方便启程离开蔚州,返回瀛洲官衙。
接着便将囚禁多日的杨师厚放了出来,又是在衙署后院,又是安排酒宴,又是道歉赔礼,口中连称误会。
“杨大人,下官年纪还轻,不懂规矩,先前多有得罪,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与我计较。如今契丹大军南下,家父和在下,还有我们幽州军全体将士,无不希望魏王能早日派兵北上,共抗强敌,希望杨大人回到汴京后,能够向魏王转达我等的请求。”
“好说,好说……”
杨师厚无故被刘守光囚禁,心中自然愤怒,但毕竟人在屋檐下,也不好直接发作,故作轻松道:
“刘公子放心,等我回到京城面见魏王,一定亲自向魏王禀明令尊和您的赤胆忠心。”
刘守光大喜,举起酒杯道:“一切就拜托杨大人了,在下敬您一杯。”